从尸身上浸泡出来的血,将这片水域染得红透了底儿,隐隐还夹杂着一股难闻的恶气。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张绵扭了下自己僵硬的脖子,看见那抹穿着老旧长衫的背影,立在这片尸海中,头顶是黑蓝暗沉的夜幕和细碎的星辰。
绵延无边际。
——是蛰君。
远处,堕落种跟荣藤馆之间的“战争”已经进入尾声,剩下的堕落种在数量上远不如荣藤馆,却还是死死坚守不允许荣藤馆那些疯狗靠近。
饶是张棉再怎么愚蠢,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被阿韭出卖了。
蛰君似乎察觉到什么,转过身,嗓音微寒:“你答应过我成为祭品,怎么能逃走呢。”
张棉抿紧唇,“你对阿韭做了什么?”
蛰君不以为意:“只是让他乖乖听话而已,将你带回我的身边。”
张棉皱起眉,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是我?”
为什么被献祭的一定要是他,他不懂。
蜇君看着他,没有说话,而是慢慢走过去,手抚上他的脸。
张棉撇过头,却又被对方强硬掰回去。
这只手很凉,几乎没有什么温度,随着缓缓靠近,那股浅浅阴寒的气息便喷洒下来,令张棉很不舒,只觉得难受极了。
“为什么?”哲君将这几个字在嘴里轻轻咀嚼了几下,有种说不清的缠绵悱恻,“因为你的这张脸。”
因为这张脸,所以非他不可。
蛰君的手滑过张棉的眼睛、鼻子,像是在怀恋什么,最后停在少年的嘴唇上,轻轻揉搓。
张棉微僵,身体对这种暧昧的亲近产生本能厌恶。
蜇君无动于衷,眼帘微微垂着,嘴中喃喃道:“像,真像……”
张棉觉得他好像疯了,“像什么?”
已经快到午夜十二点,祭祀快要真正完成了。蛰君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一动不动地看着张棉的脸,指腹在少年苍白的唇上反复摩挲着,很快就将唇瓣磨得嫣红。
他嗓音含笑,坦然将心中埋藏多年的执念宣泄于口:“像我的爱人。”
像他的爱人?
因为这张脸,所以才非要成为献祭品不可?究竟为什么会这样说,是出于怀念还是……另有隐情。
张棉忽然想起蛰君曾经反复说过一句话:你的身体是一个完美的容器……
完美的容器?
容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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