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陈平芝看得津津有味,等到回忆结束后,他已经心如明镜。
“原来你们俩早就有一腿了……”
张棉艰难地从记忆中抽离出来,强迫自己回归到现实,疼得咬紧唇,浑身都在颤抖,“什么意思?”
“刚才那些回忆里的人不就是他吗?”陈平芝说。
随着话落,张棉猛地抬起头看向二爷,缓缓的,二爷的脸和回忆里的男人重合到一起。
——没有丝毫违和。
陈平芝就像恶魔,笑得轻柔,不怀好意:“曾经和他共赴巫山的,不就是你吗?”
如遭雷劈。
紧闭的记忆阀门被这句话狠狠劈开,劈出一条缝,无数信息和画面顺着缝隙奔涌而出,争先恐后地跑出来,塞进脑子里。
灵魂疯狂缝补愈合。
一瞬间,仿佛天旋地转。
熟悉的割裂感又来了。
他张了张口,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紧接着,视线陷入黑暗。
单薄的身体在月光下绷出一条弯弧,宛如一根凌厉的弓弦,随即松弛,下落。
一双手稳稳接住。
整个过程并不漫长,从陷入回忆到昏厥,不过几十秒时间。
二爷将人打横抱起来,顶着半边高肿的脸,凝视怀里人的目光显得格外不同寻常,沉默的、复杂的。
半晌,腾出一只手,指腹搓了搓少年衣服上的血渍,已经干了。待伸进去确认里面没有伤口,他才放松下来。
虽然之前已经确认过,但还是不放心。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二爷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巴。
像是被气笑的。
至于吗?
亲一下而已。
……
想到张棉因为自己亲了他一下而被气晕过去,二爷全程不发一语,不辩神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山路崎岖漫长,林子里黑漆漆的,各种鸟叫声混在了一起。
饶是少年再轻也有一副成年人的骨骼,二爷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已经手臂发酸。他将人放下来,本来准备背到背上,却在手指触及对方的皮肤时顿了顿。
少年闭着眼,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看起来有种异常的乖顺,没有往日令人望而却步的冷淡与孤独感,黑色的发软趴趴地垂着,也许是因为某种原因,皮肤有种哑光的瓷白,肤理细腻,入手却冰凉,下巴捏起来没什么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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