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嘴里念着事先准备好的词,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乏味。
明明他现在拥有漂亮识体的未婚妻和普通人八辈子都奋斗不来的锦绣前程,心底却莫名空落。
明明,他应该高兴才对,可是现在为什么会感到闷闷不乐?
这种情绪,在看到张棉挨着别人坐的时候尤其明显。
周恒不留痕迹地皱了下眉,只觉得坐在那里的江文远格外碍眼。
也许是两个人的磁场忽然感应上产生排斥反应,江文远虽然神色平静,眼底却泛起了不易察觉的波澜。他微微掀起眼皮与台上的周恒对视,虽然坐在台下要矮上一截,可浑身气势却丝毫不输。
江文远翘着腿,微抬下巴,表情淡淡不以为然,不动声色地张开手扶住少年的肩膀,宣示主权。
周恒莫名从他的举动里解析出一层“垃圾玩意儿,还想跟我争?”的意思,再深究,就是男人面对弱小蝼蚁想要瓜分自己美食时的一种轻蔑和不屑。
这完全没有贬低的意思,而是差距太大,就像神明凝视普通的凡人,丝毫不担心凡人会翻出什么花浪来。
张棉夹在中间,轻而易举就能察觉到此时此刻的异常氛围,以及台上不时落到自己身上的视线。他并没有抬头,而是错开和周恒的目光,他隐隐感觉到周恒的目光里似乎裹杂着某种奇怪的感情,他并不想做过多的探究,所以选择忽视。
这种逃避反应落在二爷眼里无疑使他心情愉悦。
江文远扬起唇,笑眯眯地看着周恒,虽然没有说话,却又像是在嘲讽什么。
周恒几乎是瞬间就领悟到。
——他在嘲讽自己是靠女人吃饭的废物。
没人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被这样侮辱,同样,周恒也是。他生气了,然而上一秒还在生气,下一秒就能面对二爷的嘲讽心平气和地回以一笑。
周恒心想,自己没必要同白痴计较:晦气。
二爷微挑眉梢:晦气。
只见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移开视线,几乎神同步。
这有可能是他们这辈子最大的默契了。
很显然,在这场无声的争夺赛中,二爷大获全胜,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周恒碾压了个彻底。
虽然这场较量没有谁知道,但周恒还是产生了一种浓浓的挫败感。他垂下密长的睫毛,掩住瞳仁里的不甘和野心。
一旁的许樱樱很早就察觉出不对劲,果然,视线往台下一扫看见了张棉的身影。
她想起学校里的那些传闻和照片,姣美的面庞不由浮现出一丝妒忌。注意到未婚夫还在走神,没有像往日那般及时察觉出自己的情绪变化,顿时面色变得更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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