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抱歉。」
然后我慌慌张张地挂了电话。
当然,根本没有什么快递。现在也不是快递会来的时间。
我已经到达极限。
「唔!」
喂喂,这没什么好哭的吧?
但是,泪水就是涌了上来,我克制不了。
一别腰垂下脸庞,泪水就滴滴答答地落在膝盖的运动裤上。
「咕……呜咕。」
哎哟喂,喂~快看啊。这里有个今年就要二十三岁的魁梧大男人正躲在床舖一角哭哭啼啼呢。这算什么啊。哈哈哈,快指着他嘲笑他吧。
「呜呜呜。」
啊啊~真是够了,「呜呜呜」什么啊。难道你是青春期的多愁善感玻璃心吗?饶了我吧,真是难看到了极点。这副德行绝对不能被其他人看见啊。
但就算如此自我解嘲,泪水还是停不下来。
柏尾先生。
我并没有佯装若无其事。
也没有感受到压力。
大概……也不会因为承受太多而崩溃吧?
因为我始终认为消化这些事情是理所当然的。我认为这就是我的罪业。所以现阶段,我还能继续勉强下去。
只要有人打从心底真诚无伪地为我着想,我就很开心了。我也很高兴有人由衷地担心我。也很高兴,我能够实际地感受到这一点。我甚至心想,光凭如此我就能活下去。所以我哭了。
——为什么明明有事,却要说没事呢?
我忽然想起了说过这一句话的女孩。
是啊。嗯。那时候的我绝对称不上是没事。
但是,果然,还是没事。
只要还有人会对我这么说,并担心着我的话。
情感的波涛逐渐平复后,我缓缓地深呼吸。
鼻涕随即流了下来。
我抽起面纸轻擤了擤鼻子,重新打电话之前,试着发声:「啊——啊——」我非常仔细地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