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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卖不掉嘛。因为是糠床(注3)呀!」
「糠……床?」
不会是听错了吧?我这么想着,又重新问了一次。
「嗯,没错,糠床。」
「您是说,那个,拿来做米糠渍菜的……?」
「对,还有别种糠床吗?」
为什么?这种东西哪有可能是传家宝?我睁大眼睛,无言地盯着阿姨。
「你是想问:这种东西怎么会是传家宝吧?」
近视的阿姨缓缓向我靠近,如是说道,我也反射性地点了点头。
「很早以前,我的祖父母形同私奔一般离开故乡岛上,唯一带出来的,就是这个糠床。听说战争时,一响起空袭警报,我母亲二话不说必定会先抱起这个糠床,再跑出去。」
「只因曾经挺身捍卫,所以是传家宝呀……」
「没错。」
「但是话说回来,不过是一缸米糠酱,怎么会没余力处理呢?」
「嘘!」
阿姨突然神色紧张地向四周张望。
「可不能再说什么『不过是』喔。」
还是听不懂。我突然灵机一动:
「啊!我曾经听说糠床必须每天照顾,阿姨是说这个吗?」
「嗯,那也是原因之一。」
「可是只剩阿姨一个人了,谁都不会怪你啦。觉得麻烦的话,就丢掉嘛。」
「要是能丢就不必这么辛苦了。你试试看呀,只要懈怠一次疏于照顾,可不得了噢!」
「会发臭吗?」
「它会抱怨,吵死人了呐。所以这次一来小时的公寓,我就先急忙找到放糠床的地方,赶紧翻搅了一下呢。」
糠床会开口抱怨?我再一次认真地盯着阿姨看,怀疑她是否精神出问题,她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吗?
「你觉得奇怪对吧?」
我又反射性地点了头。或许是身上流着同样血液的关系,阿姨很快看穿我的想法,也同样表示理解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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