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铺,一躺上去就丝毫动弹不得,拥挤不堪。
抵达帛琉后,立刻就开始行军。许多人在途中倒下。到了傍晚,我们抵达了宛如破屋的兵营。
新兵必须帮老兵大人洗衣、煮饭,张罗一切杂务。
木柴必须进丛林里捡舍,而木柴上经常黏着巨大的蜗牛,大概有嵘螺那么大。有人说那或许可以吃,法国不是有烤蜗牛这种高级料理吗?我一马当先烤了蜗牛来吃,味道跟贝类一样,很香很好吃,不知不觉间,我一个人就吃掉了十只。
我们在帛琉待了一阵子,不久后就被赶上何时沉没也不会有人惋惜的破船。
老兵可以在船上的甲板乘凉入睡,但新兵只能睡在船底的机关室旁边。那里燠热无比,教人难以忍受。即使想要喝水,破旧的水槽似乎也被海水渗入,水咸得不得了。(就连这样的水,士兵也无法自由饮用。)
至于粮食,只有干燥蔬菜,而且不晓得为何全是红萝卜。我们又不是马,偶尔也想来点芋头或白萝卜,但早中晚三餐全是红萝卜干。
船以七节左右的速度慢吞吞地前进。
对于敌军的潜水艇来说,这是上好的鱼雷目标。傍晚视野一变差,船就一定会遭到攻击。鱼雷画出白色的轨迹逼近过来,那就仿佛眼睁睁地看着子弹朝自己射来一样,再也没有比这更恐怖的事了。就算我擅长游泳,若是在太平洋中央被击沉,也不可能活命。
我们的船总算逃过了连夜的鱼雷攻击,终于看见睽违半个月的岛影了。
哎呀,太棒了!才刚这么想,忽然间水柱爆升,船只猛烈摇晃。是空袭。
令人庆幸的是,我们的船只也躲过了空袭,成功抵达了拉包尔岛。我们真的是九死一生,苟延残喘地来到了拉包尔。
事实上,我们之前以及再之前的船队,都在半途全数沉没了。而我们后来以及再后来的船队,也全被击沉了。
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船队被派遣到拉包尔来。
换言之,我们是被派遣到拉包尔的最后一支军队。
所以,我们的船队直到战争结束,在全拉包尔的军队中都是最下级的士兵。
由于没有补给船过来,粮食状况极糟,最后甚至得吃煮树根或煮地薯这类难以置信的玩意儿。老兵心情一不爽,就揍新兵出气。而挨揍的新兵因为脚使不上力,经常就这么倒地不起。
然而,就算在这样的拉包尔,总部的状况也还算是好的。
以本土的脱队兵角色,被下放到拉包尔来的我,即使如此似乎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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