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兔月书房倒闭了。我严命即将临盆的妻子说:
「还不要生,把下面闭紧再等一下!」
我火速赶到兔月书房一看,社长的眼睛红通通的,被打得满头包。
「没钱就是没钱。谁不服气,我就让他揍,你也要揍个两、三拳吗?」
又不是可以敲出钱来的宝槌(注:日本民间传说中,有个只要摇晃就可以变出宝物来的小槌),即使揍社长也拿不到钱。我莫可奈何,离开兔月书房,去向房仲业者道歉。
「我就说这种东西铁定有问题!」
结果除了每个月的房贷以外,我现在还得每个月分期支付本票的钱。
欠债增加了。兔月倒闭,工作没着落。我以为已经糟到不能再糟了,没想到还有更糟的事发生。
大藏省(现财务省)的官员找上门来。我还以为大藏省要发钱援助穷人,没想到官员说:
「这块土地是国有财产,是大藏省的土地。」
我哑然失声,说:
「我不管了!你们要拆房子抢土地,就随你们去拆去抢吧!」
官员可能觉得拿我这刁民没辙,那天先回去了。
隔天,官员又来了。
「其实我们昨天弄错了。我们搞错资料了。」
我真不知道该松一口气还是火冒三丈。要是胆子小一点的人,搞不好已经被这接踵而至的不幸吓到心脏麻痹了。
此时二楼的桥本善春老师留在大阪的太太生病,便留下「为什么我们会如此不幸?」这句话回大阪去了。
我一个人四处拼命寻找可以投靠的出版社。我拜访了好几家,找到浅草桥的中村书店,总算愿意让我画一本。
我花了二十天火速完成,拿去交差,说好稿酬三万的,却只肯给我一万圆。
「不是说好三万吗?」
「我们已经不做出版了,要不然你把原稿带回去也行。」
如果把原稿带走,就得把这一万圆还回去。
「哦……」
我只能哼哼一声,摸摸鼻子打道回府。这本书结果也没有出版,一样在倒闭的混乱中进垃圾桶去了吧?我回到家,直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