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爸爸被逮捕到华城夫妇收养我的这段短暂期间,都待在设施。」
我意外地「……咦?」了一声。
「那时配戴PM还没有义务化。被彻底抹消户籍的我,被当成遭遗弃的小孩送进设施,在那里被装上这个PM。」
华城学姐指向缠在双手手腕和颈部的无机质PM。
「设施中会让小孩接受国家主导的专门教育。教导小孩无论如何猥亵的东西就是不对,非得加以取缔才行。我一直觉得自己像在被否定着。要是没有那支手机,我应该撑不下去吧。」
华城学姐说道,她还操作藏在设施中庭的手机,在半夜挖洞朝里面大喊「大人的鸡鸡是象鼻子——!」借以发泄。
我好像在哪听过这个故事。
「而且,抚子几个月后就来接我,所以我勉强撑了过去。月见草胧一定就是其中一个直到最后都没逃出去的小孩吧。」
华城学姐没有看我,继续说道:
「不过,尽管我离开了设施,却没有逃出『否定』的漩涡。抚子也是,在抚子手下团结一致的朱门温泉街的人们也是,他们虽然把我藏起来,甚至支援我的恐怖攻击,但那是因为假如不管我这个人,我一个人也会发动恐怖攻击,还很有可能被抓起来。大家其实都觉得我安安分分的最好。这是当然的。因为这条街道辛苦排除深植在生活中的猥亵,繁荣起来,而我是颗会将其破坏的活炸弹。我很感谢这里的人,也很信赖他们。但我没有敞开心扉。啊啊,还有大腿也没有敞开。」
华城学姐是跟严肃气氛有仇吗?
「学校更惨。因为那里是个不管怎样,将猥亵事物和我爸——也就是我喜欢的东西视为『恶』,用健全将其全部否定的空间。为了不在校内露出本性,我只能隐藏气息、待人冷淡,但面对这样子的我,安娜也愿意亲切地对待,没有半点厌恶。在小学、国中时都一样,宛如天真无邪的小孩。她还告诉我很多与猥亵无关的乐趣。硬邦邦的心被融化,我大概也跟你一样,曾经憧憬过她吧。」
华城学姐沉默好一段时间后,像在耳语般低喃:
「可是安娜她呀,只知道正确的事,跟天使一样。安娜没有恶意地不断重复『猥亵是绝对之恶,是应该被扑灭的东西』。我喜欢安娜唷。然后那个我很喜欢的人否定了我。那句话一直刺在我心中,即使她没有恶意……不,正因为这句话不是想伤害我,纯粹是安娜的真心话,我才无法承受……我爸也不喜欢我把黄色笑话挂在嘴边唷。虽然现在我才知道,他是不希望我被善导课抓走……也就是说,狸吉,一直以来,我最喜欢猥亵事物的本质都被否定。善导课那种人就不用说了,连我最喜欢的人都是这样。」
我想插嘴「怎么会」,但华城学姐对我投以柔弱眼神,令我收紧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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