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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了!上星期我和爬山回来的岛村一起搭电梯,那时候,她一放下肩上的背包我就开始打喷嚏打个没完。她还故意拍拍沾有花粉的背包,害我眼泪鼻涕流个不停。看到我痛苦的样子,她却只有一句『哎呀,对不起。』我气死了,眼泪又一直流……」
已经四十好几的年子,这副双眉紧蹙的表情,更显出老态。
「真惨!可是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故意表示同情。于是,年子强捺住胸中怒火,开始对我述说事情的经纬。
「记恨我呀!因为去年我抱怨过她们母女。」
「抱怨?发生什么事?」
「她女儿不知道到哪里玩,一双鞋子老是沾满泥巴。」
「啊——」
不妙,我心里想。奈奈玩耍的地点,准是阿婆森林。
「只要一下过雨,整个大厅和电梯里都是泥巴,就连我家门口都有泥巴的鞋印,还一直拖到最里头的屋子。大厅和电梯平时有管理员打扫,可是我家门前就没人负责了。向管理员抱怨,他却推说这是住户个人的问题——我们缴了这么贵的管理费,他竟不帮我们清扫,也不听我们诉苦,这管理员实在太差劲了!」
阿婆森林的泥泞地上,时常可以看到长靴或运动鞋的鞋印,知道不过是奈奈跑进来玩,我都只是轻轻一笑。万万没想到,这种事在这里竟会成为问题。认真想起来,日常的东京生活,几乎不可能有机会踩到泥土地呢。
「所以我直接去找她母亲说,请她多注意。结果看到她们家的走廊上也沾了一堆泥巴。那个人经常去爬山,根本不在意这些事,请她多注意,她竟然只回你一句『喔』,就没下文了。」
「看来是很喜欢户外活动的样子。」
我很自然地反应出对玛莉亚的好奇。所幸年子没发现,继续往下说:
「她经常很晚回家,有时甚至搞到三更半夜才回来,孩子也放着不管。不知道她都在做什么?不只是泥巴,有时还会掉一些树叶或虫的尸体什么的。」
树叶和虫的尸体?那应该是奈奈在森林里捡的吧!
「我不知道抱怨过几次了,她一定是对我怀恨在心。」
「不要激动,冷静点。」
我的制止无效,年子愈说愈激动,甚至几近歇斯底里:
「故意散播花粉,那和使用暴力有什么不同?对严重过敏的人来说,这根本就是谋杀!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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