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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坐好,确认自己的安全带已系好。
空服员大婶伸出了粗壮手指,指上还贴了一圈OK绷。她先是确认我已系好安全带后,点了点头,接着伸手探向阿勋的安全带。由于对话遭到中断,我不由得注视她的一举一动。
空服员大婶将有些松开的安全带重新系紧后,神色不快但又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抽回手。
我张开嘴,正要再次向他攀谈。
就在这时候——阿勋做出了奇怪的举动。
他不发一语地捉住空服员的手腕,紧盯着她的手瞧。
——?
阿勋的样子有些奇怪。
就像是人偶般面无表情,久久没有别开自己的目光。
「阿勋?」
阿勋听见我的叫唤后猛然回神,放开了空服员大婶的手,并用西班牙文说了几句话。
原本一睑不安的空服员大婶听到他说的话后,便笑颜逐开,前往下一个座位。
「……真是的,我竟然看大婶的手看到入迷,是还没适应时差吗?」
对话又就此中断。
阿勋深深吐了口气后,像是头痛般闭上双眼按着眉心,缓缓地靠在椅背上。他看来非常疲累,因此我很犹豫要不要出声叫他。明明刚才还那么有精神——我暗自纳闷,同时看向窗外。
机翼的另一头是一片广阔的海洋和陆地,太阳光的照射令大海闪闪发光,也为大地染上颜色。随着飞机不断往前进,陆地面积越来越大,也能看见建筑物和大楼。当然,那些事物全都染上了朝阳鲜艳的橘黄色。
不知不觉间,我已出神地凝视着这幅美景。
我对阿根廷的第一印象是——这真是个美丽的国家。
从日本出发至今约过了三十个小时,我终于抵达南美阿根廷的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现在当地时间为十点二十三分。
※※※
我运着沉重的行李走出入境大厅时,老爸早已在出口等候,他笑容满面地叫住我。
老爸在贸易公司工作,从我国中时起,就一直派驻在布宜诺斯艾利斯。我们一年只见两次面,就是盂兰盆节(七月十五日)连假和新年假期。但他每次都待不久,顶多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