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还用问为什么吗?夏尔·斐恩·夏尔,像你这种不懂女人心的家伙,当然没办法应付人类啊。」
「不管懂不懂女人心,做的事都一样。」
「不——不一样。」
「一样。」
「不对,你们都搞错了重点——!」
安扯开嗓门大叫。
「这是尊严的问题!总之,钱的事,我张罗就行了。夏尔,你不必为钱担心。最重要的是,拜托你,不要做那种事!」
看安说得那么坚决,夏尔有点不以为然。
「你好倔强。」
安差点虚脱,心想这不叫倔强吧?
假如夏尔说要做面包来卖,或是要去修鞋赚钱,安可能会让他帮忙。可是,安有预感,夏尔想的赚钱方法,很可能都是喻越常轨的事,太可怕了。
下坡的尽头,有几家砖头建筑物,这里一间、那里两间。建筑物与建筑物之间的间隔很宽。空旷之处堆放着坏掉的板车、农机具。
安环视一圈,看到一栋建筑物。
那栋长方形的两层楼建筑物旁边,盖有简单屋顶的马厩。砖墙上挂着木制招牌,上面有帽子、鞋子的浮雕设计图案。是旅馆的标志。
是旅馆没错,只是寒伧到极点。屋檐的瓦片滑落大半,感觉会像雪崩般全部垮下。可是,他们现在没得选择。
安把厢型马车停在马厩旁边,和夏尔、米斯里露一起走进旅馆。
一楼是酒吧兼餐厅,有股灰尘与食用油混杂的闷臭味。
瘦骨嶙峋的秃头店主站在吧台里面。安向他询问住宿费,他说住宿是一人一晚三十帕银。回答时,特别注视着夏尔。
三个人住一晚,就是九十帕银,几乎要花光刚才赚来的一克雷斯。
剩下的钱不到二克雷斯。
即使如此,下雪时也绝不能睡在野外。现在身上的钱,还够在这间旅馆住三天。安想,只要这期间再赚钱就行了,下定决心订了房间。
被带去的房间很暗,木制窗户被钉死了,无法打开。
而且只放一张床,就把房间塞满了,窄到安和夏尔如果面向床站着,要互换位置都得扭动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