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希望能够拥有不必为他人而笑的人生。
从小,亲戚的阿姨伯母们就说我是个不讨喜的、不像小孩子的小孩。我最不擅长的就是小女孩特有的可爱笑容,以及讨人欢心。有人对我说不会微笑就会吃亏,也曾因此遭受指责,甚至受人同情。
这所有一切,我只觉得是多管闲事。我始终找不出让表情扭曲成微笑的形状所代表的意义和价值,直到十五岁之后,内心也彻底地弯扭起来,仿佛冰冷地僵化一般。
如果可以不笑,就算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虫子,我也无所谓。
「我是希望成为卡夫卡的,庄户莱铃。」
刚进入才艺表演学校时,在敎室内自我介绍。当我这么一说,立刻可以感受到教室里所有人的视线都瞬间集中过来,仿佛是归巢的老鼠一样。
进入才艺表演学校的少女们,大家都有着一双爬虫类般的眼睛。水灵浑圆、不断转动的眼睛。我虽然不讨厌这样的眼睛,但是她们脸上仿佛面具一般的笑容,实在让我相当没撤。
马戏团出身的女性教师仔细比对了我的名字和长相,像是再三确认似地说道:
「卡夫卡就是……驯兽师卡夫卡,没错吧?」
「是的。」
我点头。二十四名同学中,教师主动进行这项确认的人,就只有我而已。
「没有错。」
人生当中第三次穿上的水手服,比起以前都要更加缚手缚脚,更加令人呼吸困难。
进入才艺表演学校,是在我十八岁那年的春天。我是在即将超过年龄限制的时候参加考试的。考虑到每一期当中约有半数左右的人是在义务教育结束后便直接入学,像我这种念完了普通高中才来考试的人,光凭这一点就是个异类了。周围同学的年纪几乎都比我小,横跨在十五与十八之间的代沟就像海底一般深沉、黑暗。
之所以选择进入才艺表演学校,其实只是一种生涯规划。因为过完了三年高中生活、即将决定就职处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想做的工作除了进入才艺表演学校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了。说得难听一点,至今所受的学校教育其实是个保险。为了在我成为艺子、成为担纲演出者的道路中断时,能够回到正常人生活的保险。我就是如此奸诈狡猾到会算计这种事情。
到目前为止,我一直都是依照父母亲铺好的轨道笔直前进。就连这个生涯规划,也算是「偶尔也必须要反抗父母」的自主性成长的轨道延伸而已。
当我说出我要接受才艺表演学校的入学考时,我为数不多的友人们无一不瞪大了双眼。父母,和老师也不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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