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同学会,学生时代住在东京的几个人便会自己聚一聚,但考虑到有些人毕业以后回故乡就职,因此在出社会以后,便改成现在这种正式的形式,确实寄发明信片,邀请全班参加。
这段期间,每次担任干事的都是岛津谦太。
「可是别说KYOKO小姐了,这内容故乡的同学看了也会不开心吧?你下回写的时候最好多斟酌一下。」
聪美指着由希手中的明信片说。岛津倾注在通知信里的感情,还有自己的声音中的讽刺,她都有充分的自觉,但她还是装出伤脑筋的笑。
「什么意思?」
「岛津你是无所谓,因为你住在东京嘛。可是就算要在都内办,是不是也该顾虑一下从故乡来的人,像是把时间提早一点之类的?」
岛津大学一毕业,就进了F县的地方银行工作,去年秋天被调到东京分行。这次同学会会在东京举办,或许也跟这些背景有关。岛津曾经抱怨过必须住公司宿舍,但好像也没有门禁,所以今天他一定也打算喝到很晚才回去。
「不过我们无所谓呀。这次在这边办,坦白讲轻松多了。」
由希拉长了尾音说。
「在故乡办的同学会或婚礼,老实说有够闷的。你们不觉得吗?」
「什么意思,由希?」
话题要转向哪边?聪美警觉起来,尽管心知肚明,却微微歪头表示不解。
同学会正值酒酣耳热之际,包厢各处形成了许多小团体,就像一座座小岛。数量虽然比平常少,但其中也有从故乡前来参加的同学。而且这些话要是被某些人听到,感觉会相当棘手。
望过去一看,那群人就坐在里面。即使是难得的聚会,F县组和东京组在这种时候仍然会自然地分成两边。聪美瞄了那群人的中心一眼,幸好他们似乎没有注意到这里。
「什么嘛。」由希又发出娇嗔的声音,仿佛在露骨地宣传她喝了酒。
这是酒席,就让人家说个痛快嘛,而且人家讲的对象又不在这里,这只是带点恶毒的余兴罢了呀——就像在这么倾诉着。
「聪美也这么感觉过吧?留在乡下的那些人对来到东京的人,那种自卑感真是有够夸张的。明明我们没想什么,他们却开口闭口就是『我们会留在乡下也是没办法的事』,然后又突然炫耀起自己的老公跟男朋友。而且还不是大大方方地夸,而是拐弯抹角地说:『我是不喜欢啦,可是我的那个他啊……』白痴,才没有人羡慕咧。」
「会吗?真讨厌呢。由希,你是不是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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