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嘴型很明显地就是「老公」两字。
绝对是这句话——告诉我这件事的未来用力地一再重复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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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蛋包饭好吗?」
「当然好。」
位在建筑物角落的咖啡厅像个突出的露台,我从上向下俯视,来来往往的人群缩至不大不小的怪异尺寸,几乎与人数相仿的旅行箱则竞相争艳,展露缤纷色彩——这里始终这么热闹,睽违八年的国际机场即使在平日仍人潮汹涌。
看完菜单,我决定点个三明治与咖啡的套餐,并扬手唤来服务生。店里播放的应该是西洋摇滚乐,似乎是我当学生时会流行一时的歌曲。虽然不知道每首歌的歌名,却都曾经听过。
餐点送上后,我们一起开动。千织现在已经不会将蕃茄酱弄得满脸了,而且拿汤匙舀着吃的动作也很正确。
「好吃吗?」
「嗯。不会太甜,刚刚好。」
听到她这么说,我不禁苦笑地想,这小鬼说话何时变得这么践?
「什么?」千织察觉我的苦笑,嘟起嘴生气地说。
「没事。」说完,我将火鸡肉三明治送入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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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礼拜,未来寄了一封署名给我与千织的信。
开头先是简短的问候,接着便写到她自九月起将成为疗养中心的正式职员,而且已经与荻原订婚,将在明年举行婚礼,希望我们能在她的婚宴上弹钢琴,最后还追加了一句——很抱歉,可能无法支付太多谢礼。
我在昨天回了一张明信片给她,告诉她,我们很乐意在婚宴上演奏,并表示我与千织暂时要出门远行,短时间内不会在日本。我想,未来大概早就料到这件事了,不知道她收到明信片时会出现什么表情?一想到这件事,不可思议地,心情不知不觉变得很愉快。
另外,未来的信里的最后是这么写的。
我认为,那一天我们真的是与在千织身体里的真理子姐度过了一段美好时光。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却愈来愈无法相信这是真的。不,我相信这是真的,只是因为没有合理解释而感到不安。但这绝对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事实,没错吧?
我没对仓野医师提过这件事,因为我觉得说出来却不被相信的感受很无奈。你应该也与我一样,也想得到合理的解释吧?
不过,我最近突然开始这么想——这件事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