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达动物医院时,牛奶已经没有呼吸了。
医生摇了摇头,那一刻我见识到了真边由宇哭泣的脸庞。
她皱起脸来放声大哭,犹如野兽的嚎哮。她穿着血迹斑斑的制服,眼泪滚滚滴落,用尽全身力气痛哭。
我应该没有哭,不过也可能哭了,记不清楚。
她的身影太过鲜明,以至于我想不起自己当时的模样。
真边由宇和我变得熟稔起来,就是从那天开始的。
那天以后,到她在国中二年级的暑假搬家为止,我们几乎每天都一起行动。
愈是了解她,就愈发现她很特殊。她眼中的世界似乎充满希望,努力一定会有回报、理想一定会实现,她对此深信不疑。
为什么呢?
牛奶明明就死了。
为何她还能够坚信这世界是合理的呢?
虽然我好几次浮现这个疑问,但终究没有询问她。
2
这个狭窄的岛屿只有极小一部分是平地,我们穿过位于该平地的小镇,往山上走去,一步一步爬上这条漫长的阶梯。每踏出一步,我们的高度就往上升——当我从林木间隙看到变得愈来愈小的街道时,便会有这样的感觉。
一面爬着阶梯,我一面说服真边今天是十一月十九日。看来即便是她,要接受自己整整丧失了将近三个月的记忆,多少还是需要点时间。
「丧失记忆会让人连是否忘却了都不知道吗?」
「我想应该视情况有所不同吧。」
我才不懂丧失记忆的详细症状。
发现她的眉头皱了起来,我问道:
「你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要说心情不好,算是吧。」
她的回答难得一见地模棱两可。
「没有记忆果然会觉得不安?」
「应该说这种模模糊糊的感觉令人很在意吧,要是有什么重要约定,就麻烦了。」
「就算你记得约定也没办法遵守啦,因为我们无法离开这座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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