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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不客气地挥拳捶着泷,却依然无法改变现状。花乃返回家中,再度出嫁。
这次的对象比前夫年长。短短一年多就被窒扶斯【注:窒扶斯,在日文中为伤寒、副伤寒、流行性斑疼伤寒的总称。】带走。重返娘家的花乃下定决心。意志强烈得连自己都惊讶。
(被嫌弃不要紧,他不愿意马上娶我也无妨。无论如何,这次我要赖在泷哥身边不走。)
第二次婚姻中,花乃的财产增加。两人应该有办法一起过活。
然而……
「有人知道一个叫做泷的塾生去哪里吗?」
泷消失无踪。有人说他离开私塾留洋。也有人说他返回故乡。但没人晓得他究竟在何方。花乃无从得知泷的下落。
不久。花乃服完丧。学不乖的父亲谈妥下一门亲事。世道渐乱,父母认为她需要能够依靠的对象。
失去泷的花乃找不到出路,顺从接受这桩亲事。
不过——
第三任丈夫伊泽,年龄是花乃的两倍,比前两任年轻许多。或许是这个缘故,他并未早早去世,花乃的生活总算稳定下来。伊泽生财有道,不仅撑过幕末、维新的动乱,家产甚至不减反增,连带花乃的财产也有惊人的成长。
他们携手共度将近二十年。后来伊泽因病逝世,两人之间并无小孩,花乃独自留在世上。虽然房子和公司皆由丈夫的亲戚继承,但那些都是花乃无法负担的事物,她根本毫无兴趣。
那时的花乃已是富有的妇人。
(啊,感谢丈夫要我离开家,随心所欲过日子。)
花乃由衷这么想。贪财的父母逝世,又在地震中失去许多亲戚,她连亲近的兄弟姐妹都没有。注意到时,她已落入孤伶伶住在东京的处境。
(真可怕,要是我死在街头,大概没人会感到悲伤。)
没有兄弟姐妹之类的亲属,不难想见会是如此下场。虽然有钱,却无人怜惜,这就是她的命运。
(不过……)
暂时寄身于父亲在神田留下的屋子时,花乃深深叹息。坦白讲,她满心都是无法倾诉的情绪。
「真好,再也不会有人擅自决定我的生活方式。」
她由衷感到放松。无论好坏,花乃已获得自由。即使不想孤单一人,如今她也没办法生孩子。不管她是否甘愿,只能做好独自死去的觉悟。伴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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