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故事告诉飞鸟的藤原先生也是个孤独的人。
或许这个故事,是藤原先生从那个冲绳女巫听来的。
我想,他应该也觉得美好的人生已经幻灭了,而那个故事,就这样在孤独的人之间,一个接一个传述下去。
「那么依照你的话推论,我听过这个故事,表示我也有不幸的遭遇罗?」
文哉笑着说:「不是的。那是过去才会如此,现在这种情形已经比较少了。现在是一个复杂的时代,活在幸福中的人和有钱人,反而会对这些神秘的故事产生兴趣。在现今这个时代,生活上无忧无虑的人,反而会因生活太丰厚而丧失生活的动力,所以特别容易去寻找其他的刺激。」
「月族的故事真的流传这么广吗?」
「其实知道的人,可能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多。月族故事本身的性质,本来就是愈少人知道,愈容易让人相信。」
我不禁苦笑,低声说了句:「原来是这样啊!」
我回想自己竟然一直认真地听飞鸟说话,我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你上次曾提到月族对吧?虽然有这么多人参加月亮同好会,但是知道月族故事的只有你和我,所以从某个角度来看,月族故事的传播方式,跟一些地下组织传播思想的方式很像,可说是一种很特殊的传播方式。」
我抬头看公寓上方的月亮。
和三天前相比,弦月缺少的部分变得更大了。
我们来到了车站前的居酒屋。
我们完全沉浸在快乐之中。
我甚至还愉快得想再点一瓶日本酒。
「你怎么啦?你好像心情很好?」
「嗯!因为我现在心情轻松很多了,我这几个星期一直都深信自己是月族,而不停想东想西的。」
文哉笑了。
我也跟着他发笑。
「但事实是怎样还不知道啊!因为我的假设虽然让人容易理解,但其实月族说不定真的存在。
「别再用这么文诌诌的方法讲解了啦!」文哉和我心中想像的格里,简直一模一样,那我就是普菈妮奈罗?我再次哑然失笑。
「你的个性真开朗。」
我低声答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