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想的——小仓死亡时,尸体多半是倚靠在小屋的门上吧。当犯人强行推开门的时候,由于门后方也有沉重压力,所以留下了这个醒目的伤痕。」
「……为什么犯人有必要进入屋内呢?」
「为了把事先偷走的手机放回小仓长裤的口袋。更重要的是,为了想要亲眼确认尸体。对于『将人关进小屋,希望使对方冻死』这种包含不确定要素的犯行,犯人会想要得知结果,就心理层面而言是非常有可能的。此外,要不是在确认尸体之后,那企图将事件伪装成意外的犯人应该也不敢做出打开小屋门上锁扣这等行为。」
也就是说,靠着地板上的一小段伤痕,时任就已经推理出了「我曾经返回现场」的事吗?我不禁想起那天晚上突然现身的时任。说不定,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盯上我了吧。
时任让木门保持在开启幅度不大的状态,就这样对我开口。
「那么,旭,如果是你的话,应该有办法从这个缝隙挤进小屋吧?」
又来了……
「根据门能够开启的程度而怀疑我,这点我可以理解。如果我是犯人的话,也的确可以从那里挤进小屋吧。还有,不论是对这间小屋本身,或者是小仓的行动,我也都相当熟悉。再加上当天送酒给他的人就是我,所以应该也能预料到小仓会直接到小屋来喝酒。」
「而且,你也有动机。现在可以当成你已经开始自白了吗?」
时任关上了木门。她转身面对我,挺直背脊,眼神中透露出接近杀气的感觉。我不甘示弱,开口这么说:
「不过,你拿得出什么证据吗?」
「你还不肯认罪啊。」
「因为真的就不是我啊。就算是在这样的设施里,我也只是想和阳咲、树一起过着平凡的生活而已。另外,就算是不在场证明,我也……好吧,虽然没有不在场证明,但是,除非你能够拿出足以确定犯人是我的证据,否则我绝对无法接受。」
「再强调一次,旭,『吾等』并不是警察。因此也没有必要准备法庭上需要的那种具有证据力的物品喔。」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一直纠缠着我?为什么这么努力想要逮捕犯人?」
「如果位于深山之中,与世隔绝的设施内有杀人鬼存在,一般信徒们的安全将会遭受威胁……这也是一个理由。」
时任位在长发后方的眼睛,看似觉得无趣地压低了视线。虽然时任的言行都没有偏离常轨之处,但我却完全无法推测她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
「那么,你刚说不在场证明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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