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只犯嘀咕。但她在工作中成天泡在恐怖小说里,久而久之对恐怖小说也就适应了,并对恐怖小说萌生出了事业心之外的爱。只不过,她作为原作方,改编成的电影和电视剧是非看不可得,这样的工作如今依旧令她欲哭无泪。虽然现在口头或文字的恐怖故事能够应付,但还是害怕去看电影,表现出的害怕反应都成了爱好恐怖小说的同事和作家之间的一幢趣事,动辄就有人跟她讲恐怖故事。
她现在只有一个快五岁的儿子与自己相依为命。
在她肚里还怀着克己的时候,就跟丈夫离婚了。她跟丈夫在大学里一直在交往,毕业后便立刻顺利地走入了婚姻的殿堂,然而一旦婚姻生活正式开始,只能用「彼此都还太年轻」来解释原因所造成的矛盾越来越多,最后以丈夫出轨而告终,至今依旧没能取得联系。
她在神奈川父母,母亲在她上学的时候,父亲在她离婚后不久便病逝了。家人全部离去了,只留下年仅二十四岁的结跟刚出生的小宝宝两人无依无靠。在那之后,结在长期做兼职的出版社的厚意之下成为了正式员工,此后一直被编辑的工作与育儿的压力撵着跑,连喘息的功夫的都没有,埋头度日。
现在的情况也没有改变。为了生活,为了克己,结需要钱。但薪水降了,提升福利和薪水都变得困难了,她明知如此却依旧决定辞职迁居,确有相应的原因。
克己————小儿哮喘发作了。
事情来得很突然。结以前居住的公寓是离工作地点很近,很方便,但同时因为靠近干线道路,也沦为了受日常播报中需要注意的强日照下生成的光化学烟雾污染的重灾区。
无可奈何。
结别无选择,只能将年幼的克己一直寄放在保育所。她尽管对此十分愧疚,但一直以来都决定尽量视而不见。而克己的发病成为了让她转变想法的契机。
……同事们都还在忙的时候,她一边道歉一边离开了出版社,到保育所去接克己。在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她才总算到达保育所,其他孩子甚至老师都已经回家,保育所里也一片漆黑。
在保育所漆黑的楼中,只有所长室的窗户孤零零地漏出寂冷的光线,而克己总会呆在那里。克己总是孤孤单单地跟所长在一起,低着头等待着结来接,结通常都是一边道歉一边将克己接回去,有时候接了克己之后还会继续去上班,第二天再把克己寄放在保育所里,带着依依不舍的心情再去上班……
这就是她的日常生活。
她自己不可能对这样的生活不抱疑问。
每天晚上看到孤零零地在保育所里寂寞地等待自己的克己,每天早上看到大门口仿佛一肚子话想要诉求的目光看过来却不会任性的克己,她在离开保育所后的路上想要大哭的心情岂止一两次。
可就算这样,她为了生活还是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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