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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在406室门前,用力磕着头,向无力的人苦苦哀求着什么。
「你行行好,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淳一说道
「我……我是知道的。所以求求你了……」
在空无一人的过道上,对着关闭着的房门,正磕着头乞求着什么。
他没按门铃,也没有敲门。
他的磕头与哀求,不一定能被住在里面的人发觉。
不止如此,就连里面现在有没有人都不确定。就算有人,照理说也已经睡了。那扇门俯视着哀求的淳一,自然没有要打开的迹象,而且没有一丁点动静,里面也没有人活动的迹象。
但就算是这样,淳一仍在不停磕头。
就像是确信里面的人在听一样,一个劲地不停哀求。
这个样子,就像是确信无人的神社中有神,虔诚祈祷一般。包括他那算不上丰富的,单方面的言辞也是一样。他将自己的真心灌注于这二者之中,就像做礼拜一样苦苦哀求,但语言没有多久便已用尽,之后只有无言的下跪磕头仍在继续。
「…………」
他的行为,毫无作用。这段让沉重都变得空虚的沉默,让人觉得毫无意义。
在这个只有零星撒漏的荧光灯灯光微微照亮的房门口,他就像是将自己的身体沉入昏暗中一般跪在地上。寒冷无风的夜色与空气,就像轻轻地披在他身上一般,悄无声地沉积起来。
鸦雀无声……
这段空洞的时间,非常沉重。要将他这诡异的行为解释成撒酒疯,眼下的气氛未免显得太过异常。他那真诚的态度,源自于就像被什么东西逼得走投无路一般的真切恐惧。
他是认真的。
他很认真,而且很害怕。
「求求你……」
淳一朝着毫无反应的门,再一次像是奋力挤出来的一般,发出诉求。
那扇昏暗的门自然没有从里面打开,仍旧关闭着,仍旧静静地。
「求求你……」
可就算这样,淳一还是没有离去,继续跪在地上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