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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没亮,也不用叶欢去喊,军子自己就过来了。
甚至连夏芸都起来了,煮了两碗稀饭给他俩喝了,又炕了两个饼,吩咐他俩在路上吃。
本来夏芸也说要去的,他没让。
一方面是因为夏芸身体本来就虚,又经过服毒自杀那么闹腾了下,还没缓过气来呢。
另一方面还因为,青青一个孩子在家没人照顾,他可不放心一个四岁的孩子一个人在家。
再者说了,这些活儿本就不是女人该干的事情。
还是昨天的位置,把驴远远的栓在树桩上,虽然远点,也在眼皮子底下,不会被人顺手牵了。
他跟昨天一样,找茶馆要了点开水,就着水和军子一人一个大饼吃着。
一开始叶欢还招呼着几个买菜的大妈,之后就让军子自己撑场了,他抱着胳膊在后面。
好在经过昨天的历练后,军子干起这些来也不显得生疏了,嘴巴都麻溜了许多。
就这一小会,五十多斤黄鳝都出去了,比昨天可好多了。
毕竟有昨天的老客垫底,再说这年头买肉的肉票都是有限的,这黄鳝又不需要票,比肉也便宜。
看军子能在这顶事,他也就能放心去省城了。
“军子,那我先去省城了,你卖完了就直接回家,不要等我,我自己回去!”
“晓得了,你忙你忙的去。”军子仿佛尝到了甜头,显得极为兴奋。
县里到省城,每天只有两班车。早上一班,下午一班,错过了就得等第二天了。
而且这年头,别说高速公路了,连柏油路都少见。
二十多公里路程,中巴车摇摇晃晃的,竟摇了一个多小时,差点把叶欢都给摇吐了。
到了省城后,更是两眼一抹黑。
以前的那个叶欢,除了酗酒外,几乎一无是处。
尤其是被扣上那个乱搞男女关系的帽子后,平日里别说来省城了,就连县里都很少去。
也就是有了钱,去乡上的供销社换点酒喝。
叶欢无奈叹息着,哪怕是接收了那家伙的记忆,对他在省城办事儿,也没有半点用处。
而且这年头也没有电子地图GPS什么的,找人找地方,只能靠问人。
转了好几趟公交车,才终于看到水产供销公司的牌子。
说白了也就跟一个仓库一样,满地水渍,仓库里也是车来车往,都是下一级的水产公司车辆往来拉货,空气中的腥臭味叶欢也懒得理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