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往事,一家人是又惊又喜。
缘分,真的妙不可言。
嫘姑看着眼神愈发温和的谌夫人,感受着她手心的温度,对已逝的母亲,充满了好奇。
“伯母,能多说点我妈妈的事吗?”
谌夫人怜惜地拍拍她的手,“好孩子,还叫我伯母?”
傲儋心中一喜,给嫘姑使了个眼色。
嫘姑正沉浸在对母亲的畅想里,根本没明白过来。
傲儋又使了个眼色,结果还是枉然。他只得出声提醒:“小骨,快叫妈妈。”
看着儿子心急的样子,谌氏夫妻呵呵地笑起来。这一笑,缓解了碎镯的尴尬,消散了故人离散的伤感。
嫘姑心里一暖,亲亲热热地叫了声“妈妈”。
谌夫人漾着母亲笑,“唉”了一声。
谌先生也跟着凑趣,“我呢,小骨?”
嫘姑又笑着唤了声“爸爸”。
随着谌先生响亮的应答,一家人都笑出声来了。
不一会儿,傲儋陪父亲去了书房。客厅留给了婆媳二人。
谌夫人又细细地打量起故人之女。
嫘姑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得找话题来谈。
“妈妈,我妈妈年轻时漂亮吗?”
“当然,你跟她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其实,昨晚相见,谌夫人便觉得嫘姑眼熟。只是当着晴儿的面,她只能把她当个陌生人,无法细思深究。
谌夫人想起有旧照片,便回房找了出来。
“三十多年前的老照片了,你看看能不能认出是谁?”
嫘姑仔细辨认着,“这是公公,这是您,这是我爸爸,这个是……妈妈?”
照片上的妈妈真年轻啊,眉眼、鼻梁、嘴巴,真是跟自己的一样。嫘姑看着看着,眼眶又微润起来。
“谢谢您,我终于见到了妈妈……”
谌夫人明白了。想是嫘哥失去菁菁姐后,太过伤情,连照片也不忍看了。不但自己不看,连女儿也不让看了。
“妈妈,您再跟我说说我妈妈吧。这么些年,我每次找妈妈,爸爸都黑着脸。后来,我就不敢提了。可是,我真的很想妈妈。”
谌夫人感慨地说:“好。你知道,你妈妈生你的时候,早过了三十岁。那个时候,算是高龄产妇,医疗条件没现在这么好,所以生你的时候,吃了很多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