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那就这么算了吗?”谦公公被陈洪骂的万念俱灰,面如枯槁。
回答他的,又是一个耳光。
“废物!连报复的心都不敢生,不配做杂家的义子!”陈洪恨铁不成钢骂道。
那是要报复回去了!谦公公眼睛顿时亮了,咬牙切齿的表态,“干爹,孩儿做梦都想要跟朱平安算账,孩儿要将从朱平安那收到的痛苦和屈辱,百倍,千倍,一万倍的还给朱平安,我要让朱平安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桀桀......这还有点熊样......”陈洪桀桀一笑,总算没有再打谦公公耳光。
“干爹,孩儿虽然被朱平安打了六十大板,但孩儿拄拐依然可以为干爹冲锋陷阵。干爹,您下令吧,咱们从哪下手,收拾这该死的朱平安?!”
谦胥受到表扬,顿时神光焕发了起来,扶着柱子直起了身子,主动请命道。
啪!
回应他的又是一记耳光!
“才夸你一句,你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现在朱平安才立了大功,估计封赏公文都在路上了,正是他出风头的时候,这个时候你冲锋陷阵!?我看你不是屁股被打了板子,而是脑袋被打了板子?!也不动脑想想,现在是报仇的时候吗?!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他得罪了严相,又站在了景王对面,自有他倒霉的时候,且等他陷井的时候,你再下石,岂非事半功倍!”陈洪甩了谦虚一耳光后,阴恻恻说道。
“干爹教训的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孩儿我这双眼睛会一直盯着他的。等他落井的时候,孩儿我要让他头破血流,脑浆子都给他砸出来不可!”
谦胥像狗一样匍匐在陈洪脚下,咬牙切齿的说道,对朱平安的恨意溢于言表。
“起来吧。”陈洪拍了拍谦胥的头顶,缓缓点了点头,“以后办事要带着脑子。”
“是,孩儿一定将干爹的教诲铭记于心。”谦虚用力的点头。
等到谦虚离开后,陈洪背着手在房间里缓缓踱步,脸上的表情愈发的阴森,“朱平安啊朱平安,我们都出身自寒门,原本有机会携手的......可惜,可惜你太不识时务了!竟然给冯保那个小崽子出谋划策!坏了杂家的好事!”
闭上眼睛,陈洪的思绪忍不住飘到了以前。
那是小时候,自己家在岭南的一个村子,村子很穷,自己家更穷,在村里是出了名的。从记事起,自己就没吃饱过肚子,自己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从懂事起,就砍柴、打水,还时不时的在附近村里偷鸡摸狗,去镇上坑蒙拐骗,就是被打的头破血流,依然坚持努力,可是日子越过越穷。一直到二十了,家里的境遇一直也没有丝毫改观,依然是村子里最穷的。和自己同龄的人,早就成家立业,孩子都有仨,大的都会打酒了,自己依然是光棍一个,磕头下跪好不容易求媒婆保个媒,才成了第二天,就被打听清楚情况的对方,给当场登门连羞带辱的退了婚事,自己也彻底成了村里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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