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萧建良今年五十八,身高体壮,散乱的头发披在肩上,手肘架靠在桌上,双手十指交错,一下一下点着下巴,随意的东张西望,很不专心不耐烦的模样。
这时黄颢提到象堂上季上缴的费用少了许多,萧建良一下就像被激怒的大象一样,紧握的手指松开,用力撑在桌上,好像十根尖锐的象牙,大声说道:"山东水患涌来了不少流民,开仓赈灾可是官府下的命令也是大家的决议,现在是怎么了,要怪到我的头上吗!"
陈天生听萧建良大声应对黄颢,冷言冷语的说道:"每天发多少粮都是固定的,这笔银子可是很好算的,就算是市面上的粮价涨了,以您萧大堂主的颜面,也没有粮商敢卖高价给您吧!"
"粮我多的是,要买粮也是别人跟我买。"萧庆粮不屑的说。
这时豹堂堂主周立恒开口说道:"老萧脾气硬不会向帮主解释的,其实我们也遇到跟老萧一样的问题,流民多了,徐州封城,正常生计多少受到影响。老萧他们扬州有一部分收入靠的是青楼,城封了外来客人就少了,收入少了上缴也就少了,大家共体时艰一下。"
周立恒今年五十七,身形瘦小,声音干涩。
"青楼生意实际只占我象堂收入的一小部分。"萧建良话毕看了周立恒一眼。
"可是豹堂上季上缴的反而增多了,这不挺奇怪的。"陈天生问。
周立恒呵呵笑道:"豹堂可是徐州最大的粮商,这不趁机多赚了一笔嘛!"
整个南直隶的粮商几乎都控制在紫金帮的手里,尤其四个堂口的所在地,更是由堂口找人直接经营,周立恒现在点了出来,等于是直接点名虎堂藏私。
"老周,你这是刻意跟我过不去吗!"萧建良压平着声说,但语气又听不出喜怒。
"舅舅,您多虑了,周叔绝无恶意,我知道虎堂最近在镇江多建了几间酒楼,费用都用在那里,您是还没等我把话说完,您就先说话了,要怪也要怪我没说清楚。"
黄颢打着圆场。萧建良是黄颢三姨娘的亲弟弟,所以称他为舅舅。
黄颢话说完,周立恒又回到两手抱胸眼睛微闭,老神在在。萧建良也是双手交十靠着下巴,一副无事可做的样子,对黄颢说的话完全没有回应。
狮堂堂主李宏岳刚过完六十大寿,圆润的脸庞始终保持微笑。他报告完堂口的事后,就专注在喝茶上,刚才的争执一点也没干扰到他,彷佛喝茶才是最重要。
丁莫野听完兴短暂的争执后,便兴味十足地看着李宏岳喝茶。他面前有一整套的功夫茶具,但只有一个杯子,旁边炭炉上一个铁壶正沸腾着冒出热气。
李宏岳稳定的手提起铁壶,缓慢地将紫砂壶注满水,片刻后等茶汤出味,将紫砂壶内茶汤先注入茶海中,又将茶海中的茶汤再倒入杯中。这些动作做得优雅顺畅,好像他现在不是狮堂堂主,更象是个老茶艺师。
李宏岳不知又从哪里拿出了一个杯子,将杯中注满茶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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