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有些漫不经心,但气场强到不容人忽视,地上投出他长长的影子。
方妈在门口迎着,见到他就笑逐颜开地道,“少爷来了啊,小姐一早上就在楼上望着盼着您呢。”
“……”
楚眠黑线。
她不是在盼厉天阙,只是嫌她们俩太聒噪了,才到楼上来躲清静。
底下的人却停住了脚步。
厉天阙抬起手,挡开孟墅撑着的伞,虎口处的鹿头纹身飞扬跋扈。
烈日下,厉天阙仰起头,朝着阳台上的人直直看去。
楚眠趴在阳台上,正低头目光呆滞地看着他,身上已经换上了和他同色系的黑灰色长裙,裸着的双肩皮肤白皙得几乎反光,一张小脸五官清纯,清澈过人。
就像一株最娇嫩的蔷薇,攀在阳台上,等着自己的主人归来。
厉天阙看着她,胸口忽然被什么填了下。
他勾起唇角,像招呼小宠物似的,“乖,下来。”
“……”
楚眠痴呆茫然地看着他,尽职地做着精神障碍者。
见楚眠没反应,方妈忙道,“我去叫小姐下来。”
方妈和荷妈扶着楚眠走下来,她身着一件抹胸开口小V领的裙子,黑色为重彩,自腰间往下拼出一片灰色,简单又隆重。
这是两个女佣精心为楚眠选的,总决赛时间很长,太繁复或是太正式的长裙都不行,怕楚眠穿了难受,到时发起病来脱了扯了可就是大事。
简单舒适的材质正适合,裙边也不拖地,干干净净的,大方又优雅。
厉天阙就站在庭院里,看着女佣一左一右扶着楚眠走下台阶。
孟墅收起伞,默默看一眼厉天阙,见他直勾勾地盯着楚眠,怎么觉得这场面跟迎新娘似的?
“少爷,小姐脑子不太好,要做了什么您可千万担待啊。”
荷妈将楚眠的手交到厉天阙的手,忧心忡忡地叮嘱道。
一个精神病什么时候发病,谁都说不好啊。
孟墅听着这话更无语了,这更像婚礼现场了好吧?还带向厉总叮嘱的。
厉天阙自是懒得搭理两个女佣,牵着楚眠的手就往外走去。
楚眠坐进车里就是照常面瘫痴呆,厉天阙坐在她的身边,抓着她的手按到自己腿上,一手靠在窗口,支着头看她,“怎么连个笑脸都没有,不是很想出来么?”
又跑夜市又跑酒店的,不是很忙么?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