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地道。
“我会暂时住在圣座酒店,等你回心转意。”谢傲然从石头上站起来,面容肃然,“我不接受你从此就做一只飞不出墙的金丝雀。”
“谢傲然……”
楚眠蹙眉。
“我也不相信你能这样轻易忘了贫民窟的一切,房老、明叔、小太阳……重建贫民窟这件事,你不亲力亲为你放心吗?”
谢傲然站在那里,一字一字说道。
房老、明叔、小太阳……
楚眠的喉咙哽了哽,“我现在本该是个死人。”
一个死人,她做不到的事太多了。
“他既然让你活,为什么不能让你活得随心一些?”谢傲然看她,沉声反问,“只因为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就要接受这段被禁锢的感情?”
“谢傲然。”楚眠的脸冷下来,“你不能说他坏话。”
“……”
谢傲然面色一僵,随即苦笑起来。
这就护上了?
从她说她心疼厉天阙的那天开始,他就该知道,迟早有这一天。
他往后退去,步伐僵硬,一步一步,“楚眠,你哪日想回头了,我就在圣座,我赌你做不了笼中鸟太久。”
说完,谢傲然转身离去。
“……”
楚眠看着他的背影,渐渐垂下眸来。
若是有选择的余地,她当然不想做笼中鸟。
可现在,由得了她选么?她若就这样离开,她怎么对得起厉天阙这一身的伤。
……
一望无际的海洋。
颠簸不停的货船。
巨大的黑洞吞噬着一切,让人什么都看不清,却清晰地感受着死亡、绝望。
“楚眠!”
厉天阙猛地惊醒,一头的汗,心脏跳动剧烈,双眼忽然睁开,里边如血浸染,流淌着深刻入骨的恐惧。
“厉总。”
一旁坐着的沈医生立刻站起来走到床边。
厉天阙从床上一下子坐起,沈医生连忙阻止都来不及阻止。
一阵剧痛自胸口袭来,厉天阙伸手按过去,嘴角的瘀伤变得更青,他抬眸看向门口,只见楚眠靠在门口笑盈盈地看着他,一身裸粉的长裙长至膝盖,裸在外的手臂比牛奶还白皙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