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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庄外,竹林深处,山壁上瀑布哗哗往下流淌,水花泛白,周遭空气透着入骨的清凉。
谢傲然站在形状怪异的石头前,身上衣着束得一丝不苟,面色确如荷妈说的一样凝重。
“你还没回去?”
楚眠走过去,看着男人淡淡地开口。
谢傲然转过身来,一条腿动得僵硬,看到楚眠较之之前变得正常的脸色,他松一口气,随即又皱起眉,“你不跟我走,我不会回去。”
还没死心。
“你要带什么消息给我?”
她问道,声音淹没在瀑布声中。
“我的人查到帝都内的局势有些微妙。”谢傲然正色道。
“什么意思?”
楚眠目光变得清冷起来。
“目前我知道的是江、童、颜、郭、丰几个大家都有亲眷出国,而一些本已经退出争势的老家族特地留了人在帝都。”
谢傲然道。
楚眠抿唇,“之前因为我的事,老家族派人来了解情况,一时还没走也没什么。”
她这么说着,但脸色却越发凝重,显然她心里并不这么想。
谢傲然看得出来,于是也不反驳什么,继续道,“自你死讯传出后,帝都太平静了,平静得没有一个财阀追究你是否真的死了,反而,厉家庄园有被人频繁打探的痕迹。”
听到这最后一句,楚眠睁大了眼睛,呼吸不畅起来,“打探厉家庄园?”
“不错。”谢傲然颌首,“我怀疑你在厉天阙身边的消息已经悄无声息地渗透进每个财阀的耳中,他们正在筹谋一场大事。”
“这不可能!”
楚眠下意识否定。
“你确定?除了厉擎苍,再无人知晓你们的事?”谢傲然道。
当然不是。
还有一个贺盛璃。
“没理由,就算让他们知道了消息,他们随随便便就能相信厉天阙和贫民窟有瓜葛,厉天阙还要死保一个贫民窟女人?”
楚眠蹙眉道。
他可是厉天阙,A国最大的财阀。
在他没有站出来当众承认自己要保她前,谁敢就这么杠上?财阀间大大小小的矛盾多的是,哪那么容易齐心。
谢傲然站在那里,双手插在裤袋里,道,“你分析得都对,可就怕这背后之人真有这么大的能耐,游说财阀齐心对付厉天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