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似乎晕了空气,楚眠看不清他。
那个轮廓此刻都不够清晰。
可还是莫名的,她身体里的神经松了下来,双腿发了软,她朝他一步一步走过去。
厉天阙坐在位置上没动,从嘴里取下烟,肆无忌惮地弹了弹烟灰,勾唇,低沉的嗓音透着三分邪气、七分随意,“一个人来的?”
楚眠沉默地在他身边坐下来,身上浓烈的血腥味让厉天阙弹烟灰的动作一僵。
幽暗中,他的眼比黑夜更深。
老电影的屏幕光都只打到前面几排,他们这里是完全的隐秘一般。
楚眠望向大屏幕的方向,两只手放在膝盖上,张开五指放松,声音淡淡地道,“你既然算着时间,就该知道我现在才到,就不是一个人不顾危险胡闯火场。”
她是把那群人收拾了才来找的他。
这不就是他要的。
“哦。”
厉天阙坐在那里,声线没什么满意,“那我是不是该夸夸你?不对,应该你来称赞我,论作饵,我是不是比你能耐?”
说到最后,他的嗓音露了嘲讽。
他们两个人坐在这里,她一身血污,浑身无力,而他干干净净,甚至能在火场之中悠闲地看着老电影,恐怕财阀那边的人连一根汗毛都没碰到他。
这样强烈一对比,他作饵的确比她聪明多了,不会让自己沾一点险。
楚眠也觉得讽刺。
她想告诉他,她知道他弄乱了计划,她很慌张,她很害怕他为了给她一个教训真的遇险,她很害怕他出点什么意外……可这一刻,她说不出来。
因为她知道,她想说的,是他已经懒得再和她说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低声问道,不敢去看他的脸。
“唐瑾辰第一次见过那帮人之后我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了。”厉天阙的嗓音透着凉薄,“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玩。”
说完,他将烟重新咬进嘴里,烟草的味道弥散在两人中间,和她身上的血腥味混在一起,味道并不好闻。
“……”
楚眠沉默。
“是不是很好玩?当你知道我身陷险境,我就变成了一个盒子里的人,盒子没打开,你用多少聪明才智都没办法确定里边到底是个活人,还是具尸体。”
此刻,他连揶揄都透着咄咄逼人的味道,“你猜猜,老子为你猜过多少次的盒子?”
闻言,楚眠的心脏一阵紧缩,痛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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