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南晚意被当众处刑。
她拼命地用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身体,想要将那些骇人的伤痕全数遮掩,可是没有用,没有用的……
她不配活在阳光下,从来都不配。
她要是还在疗养院的地下室就好了,她要是还在那里就好了。
原本清亮的眼眸一点一点的蒙上灰尘,抽离了所有光亮,只剩下麻木,空洞,还有求生般本能的绝望。
她是玩具,只要她乖乖听话,只要她不哭不疼,只要她什么都不说,她就能活下去。
于是,在众人或嫌恶,或震惊,或怜悯的目光下,南晚意缓缓地跪了下去,如同狗般匍匐在地,一动不动。
萧靳寒从看到她浑身伤痕的那一刻起,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而此刻,看到曾经艳丽如玫瑰的南晚意卑微地跪在自己面前时,他自以为的报复的快感没有出现,反而像被人捂住了口鼻,憋闷的过分。
“萧萧!”
陆向阳从场下狂奔上来,他万万没有想到,只是他接一个医院电话的功夫,南晚意的世界天崩地裂。
西装盖在她身上,他强忍着心底的愤怒和痛苦,将跪在地上,已经毫无生气的南晚意打横抱起,双眼泛红地开口。
“我带你回家。”
南晚意没有反应,只麻木地望着前方,像一具没有感情的木偶。
萧靳寒冷眸一眯,立刻就有保镖拦在他面前,意思很明显。
陆向阳转头,生平第一次同萧靳寒争锋相对。
“哥,她不是什么南晚意,她是我的未婚妻。”
全场又是一阵抽气声,甚至还有酒杯掉地的碎裂声。
“萧靳寒什么时候有个弟弟?天,这是两兄弟争一女吗?”
“岂止啊,你没听到,这个弟弟说南晚意是他的未婚妻,以后萧靳寒叫南晚意什么,前妻?弟媳?”
“放下。”萧靳寒的声音如同淬冰,满脸森寒。
陆向阳眼尾发红地盯着萧靳寒,同样强势:“我的未婚妻,我为什么要放!”
这一幕,苏锦绣看在眼里,乐在心里,急什么,这戏还没有演完呢。
播放订婚短片的大屏幕突然一黑,继而变成了一个女人正坐在一个男人身上,手里拿着刀,不停地往男人身上扎的画面。
屏幕没有声音,但南晚意那张脸太过瞩目,就算是染了血,也没有遮掩半分容色,反而像是妖冶的玫瑰。
而那场景凡是熟悉云市夜圈的男人都熟悉,销金窟的包厢,专玩女人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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