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她不会死。”
陆向阳被他的狂妄自大惊住,只觉得可笑。
“你以为你是神?你到底知不知道南晚意的身体状况有多糟糕!”
“不就是聋哑。”萧靳寒没有任何表情,黑沉的眼中全是浮冰:“那又如何?”
不就是聋哑?
不就是聋哑!
陆向阳一拳砸在萧靳寒脸上,终于控制不住低吼出声。
“她的肾没了!她的肝也没了!最多只能活两年!”
愤怒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医院走廊里,如同重锤来回敲击着萧靳寒的脑子,震的他血液倒流,连呼吸都忘了。
“你,说什么?”
陆向阳背靠在墙上,仰着头,似乎这样才能止住眼底控制不住的液体。
而萧靳寒站在原地,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挖了一块,翻出皮肉汩汩冒血,身体甚至有些站立不住的踉跄。
嘴里是甜腥刺鼻的味道,唇边甚至有些黏腻,他用指腹抹了抹,一抹鲜红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指尖。
他缩了缩瞳孔,突然笑了,攥着已经有些脱力的陆向阳迫使他挺直身体。
“她不会死,只要我在。”
少了一个肾,那就再添一个,少了一个肝,那就再找一个。
她缺少的东西,她丢失的东西,他都会帮她补齐,只要她是他的就足够了。
萧靳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眉眼之间全是倨傲。
“要么参与治疗,要么出国,你没有别的选择。”
他顿了顿,补了一句:“就算没有你,我也有办法让她变成一个全新的南晚意。”
随即,萧靳寒便进入病房,不再理他,而陆向阳站在原地,透过玻璃窗看着病床上无知无觉的南晚意,纠结而又痛苦。
一夜过后,陆向阳最终妥协了。
他不放心把南晚意交给别的医生,或者说,他不放心让南晚意独自一人留在萧靳寒的身边。
或许连萧靳寒本人都没发现,他对南晚意的占有欲强的可怕,早已不是正常人的情绪。
万一催眠失败,万一南晚意依旧记得关于南家的一切,他不敢保证盛怒之下的萧靳寒会不会失手杀了她。
又或者……
陆向阳垂眸。
是因为他自己的私心,他想陪在南晚意身边,无论是以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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