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少。
他的父亲是多年来杀伐果决久居上位的威严,柳元香的压迫感是打哪来的?
霍思杰本能地觉得柳元香是个危险人物,可能是人类做为动物的本能,对残暴的猎食者总会从第六感感到害怕。
霍老太爷盯着柳元香,柳元香也用同样一对鹰眼看着这个老者。
“你和我年轻的时候很像,当年苦得很,天天给地主没日没夜地干活,别说吃顿饱饭连馊饭都吃不上。
我娘病了,我想去地主家赊两个红薯。
地主狗/崽/子不但不赊给我,还打骂了我一顿。
我娘到死都是空着肚子走的。
当天夜里我就偷了把杀猪刀潜进地主家,不但宰了那地主狗/崽/子,连/地/主,地/主/婆/子,所有拦着我的人我把他们都给宰了。
你知道我宰了地主全家之后干了什么吗?”霍老太爷好似回忆一般问道。
“吃顿饱饭,烧了地主家的房子,最好能连尸体一起烧了,把米粮分给原来对我有恩的人。
然后带着地主的钱财远走高飞。”柳元香十分自然地接话道。
说实话,连霍思杰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还有过这么一段经历,他知道父亲是穷苦人出身,家乡混不下去了才会出来从军的。
没想到,自己父亲是背着人命跑出来的。
霍老太爷笑了笑,“我当时确实就是这么做的。地主家的肉真香呀,那是我这辈子吃过最香的肉。
我拿了地主家的一袋子米,偷偷放在我家邻居的门口,他们家在我娘生病的时候,赊给我一个高粱饼子。
可惜。。。”霍老太爷看向柳元香。
“可惜,他们发现了你,要告发你,甚至可能要抓你换赏钱。然后你就一不做二不休,送他们一家跟到地下继续伺候地主一家子了。
然后也一样烧了他们的房子,把一袋子米扔火里,也算是还了他们家的饼子。”柳元香又一次接道。
霍思杰都要疯了。
这一老一小是在干什么,他心目中伟大的父亲形象正在崩塌,而柳元香居然诡异地补充着霍老太爷的杀人行径。
霍老太爷看着柳元香笑了,“如果是你,你也会这么做吧!”霍老太爷用的是肯定句。
“我可能不会等到我妈死了之后再动手。”柳元香直白地回道。
“如果你姓霍就好了。”霍老太爷十分遗憾地说道。
柳元香没有说话,这个问题没有假设,她不姓霍,她姓柳,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根本就不必要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