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圣明,臣就先行告退了。”
天色浓黑,嬴胡亥喝了一壶茶,漠然的看着漆黑的天空出神,忙碌了一天时间,他总算是能闲下来思考自己的身体究竟怎么了。
为什么和李夭在一起的时候,会发生那种古怪的变化。
“陛下,该就寝了。”韩谈缓步走上前来,轻声说道。
嬴胡亥道:“你可曾想过三个问题?”
韩谈眼眸一亮,却听得皇帝道:“我是谁,我从什么地方来,我将要去往何处?”
“奴才是韩谈,我从我娘胎里来,我将要终身忠于陛下。”
无比流畅的对答,就像是演练过许多次一样。
嬴胡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韩谈:“嘿!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得了,安排就寝!”
韩谈笑道:“奴婢厚颜,谢过吾皇夸赞!”
这时候,杨端和急匆匆的走了过来,拱手拜道:“启奏吾皇,国师回来了。”
“嗯?”嬴胡亥好奇道:“按照行程,她不是还有两日时间才回到咸阳的吗?”
“这个臣就不得而知了,听护卫国师火速赶回咸阳的侍卫们说,国师拉车的马都跑死了好几匹,眼下正在宫门外求见吾皇。”
“难不成……”嬴胡亥心头暗自一惊,随即道:“宣进来。”
“走,去寝宫等着!”嬴胡亥大步流星而去。
韩谈猛然想到在阴山之下,关于皇帝曾经和国师许莫负的流言。
“难不成这不是流言?”韩谈心里暗自琢磨起来,“那看这样子,恐怕是真的。”
多久,皇帝寝宫中。
皇帝和许莫负两人对弈而坐。
“国师如此匆忙赶回咸阳城,又深夜来见朕,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许莫负在心里斟酌了片刻,随即道:“陛下,臣斗胆一问,朝野上下,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大事?”嬴胡亥落子:“今日傍晚,太尉蒙恬遇刺,可算?”
许莫负心头一惊,蒙恬这么快就坐上太尉了?
“可有恙?”
嬴胡亥笑道:“太尉久经沙场,区区几个刺客,伤他毫毛都是抬举了。”
“那就不对。”许莫负又斟酌了片刻,随即定定道:“那……我大秦帝国东方,可发生什么事情,直达天听的?”
嬴胡亥双眼一眯:“国师有话直说,朕与你当为无话不谈之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