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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布抬起眼眸朝着内里看去,天地苍茫一色,隐约看到两骑孤零零的缓缓走出。
一个是康河西,另外一个便是康连山。
娄敬看着康连山先是愤怒,恨不得把自己一口吃掉的仇恨目光,下意识的端起温酒来,笑眯眯的喝了一口。
等到他在一次把目光看向康连山的时候,康连山已经换上了一副求饶讨好的面孔。
“国相!国相救我!”
康连山十分没有骨气的哀求着,身子一歪,不知道故意演戏,还是真的已经吓得手足无措,他竟直接从马背上掉落了下来。
“噗!”
康连山毫无尊严的从雪地里爬到了娄敬身边,哀求着磕头:“还请国相救我!国相救我!”
娄敬忍不住乐出声,伸手从衣袖里边摸出来了一个腰牌,丢在康连山眼前晃了晃:
“王子殿下请看好了,我可不会什么大月氏的国相,本官乃是大秦锦衣卫正千户娄敬是也!”
康连山忽而绝望的看着娄敬:“先生难道就不念一念往日的恩情?先生在月氏的时候,我何曾亏待过先生?”
娄敬咧嘴一笑:“这倒也是哦!拾得一!”
“主公!”一个彪形大汉从后边走上前来,手里提着一个已经冻得僵硬的人首,丢到了康连山更前。
康连山面色瞬间变得更白,在他脸上,几乎看不到半点活人的气息。
不为别的,这个人正是他的侍卫赵糠!
也正是他让赵糠找上了拾得一,并且威逼利诱拾得一在娄敬的酒壶中下毒!
娄敬挥了挥手:“气候寒冷,念在王子昔日对娄敬美酒美姬招待,今日何不如此反馈王子,唯恐让天下人说我娄敬不懂礼节。”
“来呀!”伴随着娄敬的一声大喝,康连山吓得浑身发抖,在一转目光,赫然是大祭司端着一壶温酒,跪在了自己身侧。
“你!”康连山惊恐的看了一眼娄敬,又看了看大祭司。
大祭司面无表情,人如冰雪般寒冷:“还请王子饮酒!”
康连山看了看娄敬,最后猛然看向了韩信,却发现韩信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
“啊——”康连山仰天惨叫了一声,随即端起哪壶热酒来,痛哭流涕道:
“都是我咎由自取,都是我自己作孽啊!”
“月氏先祖遗训,大祭司不可嫁人,否则的话,月氏将有灭族之祸,都是我!都是我自己作孽!”
康连山痛苦的举起酒壶,正要大口饮下的时候,娄敬忽然道:“且慢!王子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