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座的位置,才是留给月氏王的,康河西满面痛苦的看着父亲蹒跚走进大帐中,安然坐下,也低垂着头,立在父亲身边侍奉着。
“杨端和军的战况如何?”
韩信拱手道:“启奏陛下,老将军率领两万铁骑,与匈奴前锋大当户交战三次,双方都没有排出全部兵力,都在互相试探,阵斩三千余人,我军折损也有两千之众多!”
一边上的蒙恬了然道:“匈奴大当户是除了头曼亲自统帅的金狼兵以外,战力最为凶狠的部落。
杨老将军能打出这样的战绩,也算是不错了。”
嬴胡亥好奇道:“这么说,匈奴军中,也分为主次?”
“确实如此。”蒙恬拱手道:“比如休屠王、浑邪王等,只能算作一般。
但如果是匈奴的左贤王帐下、右贤王账下,便算是精锐。
而大当户不同于一般的匈奴当户,他父亲尚在出任此官职的时候,臣昔年就吃过他的亏,折损数倍兵力。
现而今的大当户唤作胡巴尔,远比他父亲更为凶狠,苏角曾帅军与他交锋数次,每次都是惨烈收场!”
嬴胡亥闻言,朝着下座看去,却未曾发现苏角在场,不由得将目光落在了韩信身上。
此时,英布脸上冷汗直流,好在未曾有人注意到他。
“苏将军此前一战,深入月氏乱军之中,斩月氏王旗而归,身受重伤,正在休养。”韩信面不改色的说道。
韩信自然注意到了英布的模样,他竟然是自己的人,那自己不关照他,谁关照他?
听得韩信此言,英布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只是依旧不敢抬头去看皇帝。
“原来如此。”嬴胡亥这边微微颔首。
哪曾想一边上的涉间猛然一拍身前矮几,出列拱手跪下:“陛下!请治韩信欺君之罪!
苏角确实是身受重伤,但韩将军为何不把苏角为什么会身受重伤的事情说出来?
难不成是有意包庇某些人?”
嬴胡亥目中露出愕然之色,脸色也不由得微微一沉,韩信那边脸色更是大变。
“何出包庇二字?”英布爆喝一声,跪在一边上:“吾皇在上,当初围困月氏之际,上将军下令臣与苏角两人兵和一处,结盾阵围困月氏后军,防止月氏逃窜而走。
奈何苏角姗姗来迟,以至于臣手中无任何可用之兵,臣只有一人一马,迎战月氏千军万马。
所幸吾皇天恩隆隆,臣不仅没有战死当场,反而成功阻挡住了月氏后军的疯狂冲杀。”
“你休要胡言!分明是你自负武功卓绝,不等苏角帅军来合围,休要无赖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