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离继续道:“匈奴人那边,倒是准备了对付盾墙的冲车,盾墙看起来坚固,但是如果用冲车直接撞击的话,却还是承受不住的。
但如果匈奴人现在真的还是零散后撤,我军取胜就会变得更加轻松,更加容易了。”
嬴胡亥眼睛一亮,却故意问道:“哦?这是为何?”
“匈奴军最强的地方,就在于他们万马冲刺,那种场景,简直就是天崩地裂。
所以骑兵只要人数起来,冲锋就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可是现在,匈奴开始分批次后撤,那对于我军而言,我们只需要步步为营,向着前边压过去,匈奴军十数万铁骑直冲的一幕,就永远都不可能出现。
就像是人的五个人手指头一样,单独一根戳在身上也疼,但是远远没有五根手指头攥成拳头打在人身上更疼。
匈奴人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将紧捏的拳头松开,那我们只需要铆足力气往前冲就行!
等到那个时候,匈奴人就会绝望的发现,他们先走的一批人,没有打穿王猛的土墙。
而后边一批断后的人,却早已经被打残打伤!”
嬴胡亥听着苏角的分析,脑海中却忍不住想到历史上关于他的记载,貌似就只有那么一连句话“斩苏角、擒王离、涉间不肯降,自焚而死……”
按照他自己的直观感受,这样的一个人,本应该可以在历史上留下更加丰富多彩的篇章。
“很好,那依旧依照将军所言。”
“陛下!去匈奴军营的人回来报信,说祁连单于答应了陛下的要求,现在韩谈正在和匈奴人的大祭司相互商议,而且匈奴人的大祭司请求来拜见皇帝陛下,韩谈已经率先同意了。”
嬴胡亥轻蔑一笑:“这那里是来拜见朕,这分明就是来我军营打听虚实了。
让英布把大军操练起来,涉间那边带着军卒们演练蹶张弩,让这匈奴人近距离感受一下我大秦箭阵的恐怖之处!”
与此同时,匈奴军营中,穿着盛装,头戴金冠的大阏氏被扶上了马车。
同样,祁连也在这一两马车中。
大阏氏看到祁连身上的伤口以后,她咬咬牙,看着祁连的眼睛,低声道:
“忍着,一定要忍着,我们一定会活下去!”
祁连眼中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眼角流淌出来,大胭脂看着,气不打一处来,怒声凶恶起来:
“我大草原上的男儿,从来只是流血,何曾流泪过!”
听到这话,祁连眼泪的泪水更多了。
大阏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一点都不像你父亲,你父亲绝对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