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告诉他们,冒顿和头曼的脑袋,朕都能斩下,如果他们觉得自己的脖子比这两人都硬的话,大可与秦为敌。”
“大皇帝饶命!大皇帝饶命啊,我等绝无……”话都没有说话,这些匈奴人就已经倒在了祁连的刀下。
皇帝驱马朝着远处走去,祁连擦掉了刀刃上的血水,他这才翻身上马,直奔匈奴军营,找到了整装待发,准备去捉拿月氏遗民的安蒙。
“小心些,有人想致我们于死地。”祁连压低声音,警惕的看向左右:“你就这样一个人率军去不妥,你速速去找上将军请示,给你军中派遣监军。”
安蒙鼻子吸了吸气,表情变了变:“你杀人了吗?你身上好浓的血腥味儿?”
“你听到我在和你说什么吗?”祁连脸色难看起来:“现在我们两个人除了互相依靠以外,还有别的办法活得更久吗?”
安蒙神情低落道:“我总觉得,这是皇帝要杀我们。”
“啪!”祁连一鞭子抽在安蒙身上,他愤怒地看着安蒙:“你听清楚了,皇帝要杀我们,他用不着这么费神,动动手指头,我们就会被皇帝身边的猛将剁成肉泥。
想要杀我们的,是皇帝身边的那些武将,那些臣子。
我们匈奴世世代代和华夏人交战,仇怨都已经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什么时间追溯。
秦人皇帝能令大匈奴的左贤王为其马前卒,是何等彪炳史册的辉煌事件?
所有,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我活着,皇帝反而觉得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
我们需要小心的不是皇帝,而是皇帝身边的那些臣子们,他们对我们的仇恨才是最深的。”
安蒙挨了一鞭子,顿时明白疼痛能让人清醒:“那我现在就去请大将军派遣监军在我军中。”
祁连一把拉住风风火火,就要走开的安蒙,眼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记住,皇帝并非是想杀我们,但皇帝身边的臣子,能决定皇帝杀不杀我们,你最好记住我说的,我马上就要跟着皇帝南下咸阳城,你在北边谨慎小心,我希望在咸阳宫的庆功宴上,能和你一起喝美酒。”
安蒙捏起拳头来,捶打在自己肩头上,以此表示决心。
“大将军让卑职做的,卑职都已经做了。”李弃飞快地看了一眼目光凝视着远处的蒙恬,遂而低下头来。
祁连驱马挥刀直冲皇帝的时候,他浑身上下如坠冰窖。
“你觉得匈奴人,该留下来吗?”蒙恬收回了目光,落在李弃身上。
李弃低着头,琢磨了片刻:“这样的事情,怎么轮得到小人来操心?”
“你的伤势如何了?”蒙恬看了看李弃。
李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