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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胡亥这才抬起手来,示意陈胜停下。
“朕当然不需要你来说扶苏在什么地方。”嬴胡亥轻蔑一笑,那几乎已经看不出人样的阮奴挣扎着,一张嘴带血的牙齿就从口腔里掉了出来,他目中竟然依旧带着不屑之色看向嬴胡亥。
“我……我虽然……愚钝……可是……却不会……上……上当!”
“会稽郡、吴中城!”
轻蔑不屑的声音回响在阮奴耳朵边上,他整个人顿时惊恐无比的看向嬴胡亥,目中那咄咄逼人,满怀不屑的神光,就此溃散。
“怎……怎么……”
阮奴已经变得口齿不清。
嬴胡亥轻蔑一笑:“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你以为他还能举事,重掌天下不成?
你姑且问问,朕麾下的百万雄师,是否答应!”
“待下去!留一条命,朕另有他用!”
“喏!”锦衣卫的人拖死狗一样把阮奴拖了下去。
嬴胡亥又道:“将王绾带上来。”
“喏!”陈胜领命而去,片刻时间后,衰老了许多的王绾被带了上来。
“老臣有罪,死罪!”
嬴胡亥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不停磕头的王绾,微微摇了摇头:“王绾,朕问你,你当真不知此事吗?”
“昔年公子扶苏劝谏先帝撤销焚书令失败之后,儒家内部也已经出现争端,遂而分列成为关东儒家,关西儒家。”
嬴胡亥微微看了一眼许莫负,她身为道家掌门人,这样的事情如果是真的,她或许会知情。
许莫负开口道:“早些年,本宫确实是听说过儒家内部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分列成两派。
不曾想,竟然是因为公子扶苏的事情。”
“臣绝不敢有所隐瞒,不管公子扶苏是生是死,大秦都只有一个皇帝,那就是陛下!”
“昔年你女儿与公子扶苏关系密切,你可知晓?”嬴胡亥反问
王绾拱手拜道:“臣自然知晓,但伴随着陛下继承大统,谁人还敢提过往之事?”
“你说你要为先帝守灵?”嬴胡亥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王琯重重的磕头,老泪长流:“按我大秦律法,罪臣全族上下,都该处死。
陛下若是这样做,臣也绝无怨言。”
“罢了!”嬴胡亥挥了挥手:“你一族上下,都去骊山为先帝守灵,朕也不欲兴杀孽,但王荷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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