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什么好的!”不曾想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误解了皇帝的意思。
一个上了些年岁的老者立在皇帝身后,叹了一口气:“这告示上说的三文钱,发给两文钱,可最后能到手的,也就一文钱而已,甚至直接就不发了。”
“为何啊?”嬴胡亥看向这老人。
老者缓缓道:“这有什么为何,人头税每年都要上缴,到时候朝廷直接说扣下来,等到上缴的时候再往里边扣就是了。
可是啊,这事情老头子我早就看穿了他们的小把戏。
等到明年交税的时候,他们又会说,这钱已经发给你们了的啊,怎么还不认账了?
得得得!
前几个月,皇帝在北边和匈奴人开战,还问我们这边收缴了北征税,一个人头必须出十文钱。
说是匈奴人如果达到我们这边来,就会到处烧杀抢掠!”
嬴胡亥拱手道;“实不相瞒,小生也是东坪山人士,但却常年在外求学,却不知家乡发生这样的事情,还请老丈赐教一二。”
“嘿!”老者看了看嬴胡亥,到见他气度不凡,便拱手还礼:
“岂敢!你想问什么直接说便是了。”
嬴胡亥见老者连他的路引都不要,便直接问道:“这个北征税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何我在别的地方求学,并未听说过?”
“唉!”老者看了看左右,随即低声道:“实际上就是上头缺钱了,这谁不知道?
所以随便巧立名目,收取北征税,这都是当官的手段。
还年初十一月份(秦朝时候,十月为一年的开始)的时候,县官想要纳小妾,然后就说皇帝收了一个后妃,需要钱财敬礼,每个人上交一百钱,得了!
那个时节,青黄不接,有口吃的都不错了,谁有钱?
至少几百口子跳湖去了,唉!说不清楚啊。
都听说吴中那边在剿灭故楚余孽,也不知道这事情,会不会让我们出钱,现在这时代,艰难无比。
说句杀头的话,还不如回到楚国那会儿呢,至少楚人做主,不会这样压榨楚人。”
十步以外的蒙蕙看到皇帝的双手在发抖:“原来是这样啊。”
嬴胡亥拱了拱手,没说话,他转身上马,缓缓地朝着远处走去。
“下令吧,让章平调兵过来,这五个县所有大小官员,一并入狱!”
蒙蕙表情变了变:“陛下,若是如此的话,那五个县所有的事情,该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嬴胡亥自嘲一笑,“天道无为,四方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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