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胡亥正要说话,韩谈却一瘸一拐,满脸是血的跑了进来,一头跪倒在嬴胡亥跟前,大呼道:
“陛下!陛下!不好了,赵佗和李弃打打起来了,一边上的将军们都在拉架!”
嬴胡亥一拍脑袋:“这群混账东西吃饱了撑着了吗?让司马欣过去!”
“喏!”
韩谈这边才拱手,正要退出去的时候,一边上的墙壁“轰然”一声爆裂开来,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撞碎墙壁,狠狠地砸到一边上,把摆放在墙角边上的酒坛子,都砸得粉碎。
一时间,酒水混杂着血水遍地都是。
“你如此羞辱我,我今日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我赵佗再怎么说,也是大秦宗亲,你就这样羞辱我不成!”
隆隆的声音传来,一个魁梧的身体大步穿过开洞的墙壁,竟然还要压着这边过来打人。
嬴胡亥脸色铁青,一群武将们大声嚷嚷着,有的从洞口里边钻过来,有的从外边的门里边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赵佗。
为首一个是白泽,他一抬头就看到上座脸色阴沉的皇帝,顿时吓了一跳,还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醉醺醺的眼睛,顿时吓得怪叫了一声:“娘呀!”
然后转身就要往外边跑,这才一转身,却又猛然想到了什么似得,急忙又转过身来“咵嗒”一下,跪了下来,大声呼道:“陛下恕罪,臣不知道陛下在这里!”
闷着头要去打人的那赵佗听到白泽的大叫声,冷笑一声:“这等戏耍小儿的手段,我岂会上当!
李弃!
你自负好男儿,躺在地上装死算什么?起来!你不是说要与劳资大战三百回合吗?
你牛什么牛?你爹现在可不是我大秦的丞相了!还想着在老子头上作威作福不成?
你妹妹也没做成皇后,看好了,是大将军的女儿做了皇后,你算个……”
醉醺醺的赵佗猛然感到周围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压郁,随即扭头一看,他先看到的是门外边跪了一片,就连下边那些正在舞台上扭腰扭屁股的歌姬们,都纷纷跪了下来。
其余的食客,却也不知道为何,纷纷跪了下来。
隐约还能看到正门外的街道上,所有的人都朝着自己跪了下来。
赵佗瞳孔猛然一缩,浑身发抖的转过身躯,就看到皇帝那张阴沉得能滴水的脸。
“臣拜见皇帝万岁!”
他整个人像是猫跳起来一样跪在地上。
“三哥!三哥!”
李夭抱着那个浑身是血和酒水,昏死不醒的李弃,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回荡在这片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