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半句话,已经带着浓烈的不满和叱问的意思。
“公共误会了!”陈胜翻身下马,“我等前来,只不过是为公公领路,想必公公也知道,秦家庄内里,有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居住其中,我等办差的,能避则避。
所以,我过来,也只不过是为公公跑腿儿!”
“哦?”中行说闻言,目中倒是露出不似作伪的惧怕来,秦家庄中,住着的人是李夭,宦官之中也有许多人知情。
“那就有劳百户领着咱家去停尸房看看,此外在把昨天晚上的庖厨找来,如果咱家没有记错的话,千雉宴供应肥鸡的人,则是长安城边上李家村的李财?”
“这?”陈胜一边领路,一边点头道:“不错,确实是李家村的李财。
说来也是一段佳话,当初陛下微服出巡,往长安方向去,在兴乐宫那边,偶然之间走到了李家村,发现李财家中饲养肥鸡,颇有章法。
所以,千雉宴所有的肥鸡,都是往那边运送过来的。”
“那却不知,你锦衣卫可曾察到这个李财有一位兄长,唤作李息?”
“李息?”陈胜微微点头:“李财确实是有一位兄长唤作李息。”
中行说眯眼一笑,给人一种十分阴森的感觉:“那你们可还记得,此前我朝廷新政之前,丞相李斯府邸之上,有一位官家,唤作李溪的?”
陈胜下意识的思索了一会儿,表情有些微末的变化:“你说的是哪位行贿你家厂公,后来被捅出来,成为我锦衣卫立威垫脚石的李溪?”
“不错!”中行说吱吱的笑了起来,这种怪异的笑声,让陈胜浑身上下都极度不舒服。
“看你这幅样子,咱家就知道,你们锦衣卫对于李财一家,并没有做非常详细的调差。
那咱家就告诉你吧,李财的兄长李息,和那个前丞相府第李斯的官家,就是就是一个人。”
“这怎么……”陈胜不解的说道:“溪水的溪和平息的息,这虽然同音,但却是两个不一样的字啊?”
“哦?”中行说眼睛一眯,脸上寒意深处:“这么说,你是在怀疑我东厂的办事能力了?
不妨与你直说,咱家在东厂中的官职,等同于锦衣卫之中的镇抚使……”
说着,中行说忽然怒斥起来,唾沫星子都废了陈胜一脸:
“你的顶头上司娄敬,见到了咱家,也不敢如此说话,你个小小百户,也敢质疑咱家说话?”
“不敢!”陈胜急忙拱手拜道:“还请公公息怒,实在是这事情过于诡异,下官失了礼体,方才会如此!”
“知道就好!”中行说面色阴沉得骇人:“当初锦衣卫为了从李溪口中翘楚话来,他的十根手指头都被生生敲碎了,就连肋骨都被拆下来好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