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遏的冷哼了一声:“不成器的玩意!你们不想想,长姁和阿雉为什么要把我们家所有的家财都捐献出去?”
吕泽打了一个冷颤,发直的眼神中带着三分恐怖之色,看着父亲吕文:“父亲的意思是说,这是阿雉对娄敬的反击?”
吕释之也在第一瞬间明白过来,可是他依旧无比心痛的说:“就算是把我们家三分之二的财产赔偿给娄敬,我们还有三分之一啊,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啊!”
话音到了最后,都已经到了哭腔。
吕文脸色铁青,咬牙解释起来:“你们想想看,把这钱财给娄敬,转而给了皇帝,谁更划算?
更况且,老大你不想想你之前做的混账事情,如果阿雉不这样做,皇帝如何会消除对于我们吕家的戒备之心?
我们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完全参与到巴家蜀中漕运、长江漕运的事情中去?你们把这些混账子,愚蠢之徒,但凡是有阿雉一半的智慧,我吕家也不至于沦落至此了!”
看到老父如此怒骂,两人顿时止住悲痛,齐齐跪在了吕文跟前,像是等待着吕文的发落一样。
吕文见状,面上怒色,终于消退了几分,他指着外边的正门道:“现在就出去迎接户部的官员们,你们把脸上的笑容堆起来。
老父告诉你们,别看这现在送出这么多东西去,将来我们必定会十倍百倍的收回!
只有蝼蚁,才看眼前观景,真正有智慧的人,看的是十年百年之后的风光!
你等兄弟二人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吕泽和吕释之两人只有急匆匆站起来,朝着外边走了出去。
片刻时间后,脚步声蹭蹭而来,背对着门口的吕文不快的说:“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让你们兄弟……”
“吕公姑且回头,看看咱家是谁?”
吕文听到这声音,表情骤然一变,急忙转头看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东厂督公韩谈!
韩谈身边,还有一群腰间挎着横刀的东厂番子,以及一个看起来非常年轻的宦官。
“不知是督公驾到,有失远迎,老夫还以为是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
“爹!这老头的意思是说,您是他儿子,那我岂不是成为他孙子了?”
年轻的宦官阴恻恻的笑了笑,看得吕文后背发凉,他急忙解释道:“督公误会了,我怎么敢如此不尊敬督公?”
“小儿玩闹之言,吕公无需挂在心上。”韩谈说着,伸手自衣袖中取出一份明黄色的帛来,这帛上绣着一条活灵活现的黑龙,威严大气之中,更显一股帝威扑面而来。
这是大秦圣旨。
“吕文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