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我听那边过来的军卒说。
是秦国的东厂厂公韩谈亲自领队,换言之,秦国皇帝,恐怕也快出现在南方战场了。
如果秦国皇帝出现在战场上,那战局更是无法逆转了。
所以……”
葛婴眼眸阴沉起来:“蔡赐,你这是要劝我投降秦国吗?
今天夜里,你已经说过两次这样的暗示了。”
蔡赐拱手道:“将军,我本是微末之人,得将军器重,这才成为一军之谋士。
我此前便说过,召平不足以成事,我军更不应该追击虞子期。”
“虞子期是秦楚国的猛虎,打死猛虎,固然可以轻而易举拿下秦楚国。
可现在,我们猛虎未曾打死,反而让秦楚王腾出手来,把大军交给韩信指挥。
今夜一战,我军就折损了六千多人。
八万大军,加上之前折损的,林林总总,也只有六万七千人,秦军那边有多少兵马,我们尚且不知。”
见葛婴没有说话,蔡赐只有咬牙,继续说道:“兵法谋曰,知彼知己,方才能百战不殆。
我军和秦军现在的情况是秦军知道我军的情况,而我军却对秦军的情况两眼一抹黑。
再继续打下去,只会自取灭亡!
这是我的肺腑之言,若将军觉得属下这是在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现在就可以下令,将树下斩首示众!”
葛婴愣着眼,看了一眼蔡赐,随即把眼一闭:“绝对不会投降,韩信的如意端盘打不起来的。
我就不信,召平发现粮道被秦军有意截断之后,还能不上报大王。
只要大王得到消息,必定会有援军抵达,我们只要撑住一段时间,援军和粮草必定会到来。”
蔡赐无奈道:“将军,你难道忘记?下令让我们追杀虞子期的人,就是大王啊!
大王糊涂啊!
将军还指望大王来救命不成?”
“放肆!”葛婴怒喝道:“你怎么可以辱骂大王!”
蔡赐咬牙切齿:“将军何等才能,为何要为这个糊涂齐王卖命?”
葛婴指着大帐外边,怒骂道:“滚!”
“好!我滚!我滚!”蔡赐也气的不轻。
当初他力主追击秦楚王赢将闾,而不追击虞子期。
可是不知道是谁在齐王耳朵边上吹风,齐王下了死命令,让葛婴发病追击虞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