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说。”
韩谈低眉笑语道:“奴婢明白!”
一边上的周青臣含笑捧着令书,呈给了皇帝。
房屋中的火光明亮,嬴胡亥看了看,颔首道:“加盖印章,直接发出去。”
“遵旨!”
周青臣推到一边上,把玉玺从精美的匣子中取出来,然后压在印泥里轻轻地按了按,便在这令书上直接加盖上去。
很轻微的“嘭”声散发出去。
嬴胡亥坐在矮几后边,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默默品味着少有的寂静。
咸阳宫中不会有这样安静的时候。
等到李夭领着那些宦官和宫娥,从陈仓过来的以后,也不会有这样安静的时候。
月光透过虚掩着的窗,照在君臣三人身上。
三人都静默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这是很安静很静谧,很舒服的时候。
相对于这边的安谧,尉隐的房间里边,却充满了腥风血雨。
压抑的气氛,让房屋外边,栽种了奇花异草的庭院里的蛐蛐,都自动远离这房屋。
项他浑身是血,从上到下,除了双手十根手指还是完好的。
其余的地方,几乎都能看到重刑留下过的伤痕。
其中许多都是不可逆转的伤害。
尉隐目露赞许之色,手里端着一杯蜂蜜水,用木勺子舀了一口,送到了项他干瘪开裂的嘴唇边上。
项他下意识的张开嘴,尉隐却满笑容的把勺子挪开,任由那蜂蜜水洒在地上。
“项家儿郎果真全是硬骨头,可是故道城破,最多也就三两日时间而已。
你这样的坚持,有意义吗?”
项他目光涣散,但这会儿却抬起头来,眼神里有了些光彩:
“六国覆灭,山河不在,但我项楚儿郎,浑身是上下都是铁骨!我大楚便是这样,宁在战血高歌死,从不卑躬屈膝活。
你能看穿我的计谋,说明你是个聪明人。
既然是聪明人,又何必与我这样的将死之人多费唇舌做什么?”
尉隐放下蜂蜜水,抚掌道:“好!好一个铮铮铁骨。
我大秦也素来尊重铁骨铮铮之人,不过你可曾想过。
你不这样做,并不代表别人不这样。”
项他不说话了,尉隐看了一眼一边上的陈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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