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豨和侯敞,还有各自的亲兵稍作停留,在城外的夜宵摊子上饱食了一顿后,就直奔咸阳城去。
咸阳城到了晚上也是不关门的。
除非有战事吃紧了,才会关门,否则的话大多数情况下,都会有几个城门洞是开着的。
果不其然,众人策马飞奔到了这里以后,城门大开。
陈豨和侯敞到了城楼外,送去了各自的官印。
这才得到恩准入城,只不过人马却被守城的禁军带着前往禁军大营去了。
他们都需要在禁军大营点了名以后,才可以卸甲回家去探望亲属。
这一点,和正常情况回咸阳城的兵马不一样。
严格点说,他们这叫做私自脱离大军主将。
至于上边会不会严查,那自然看兵部的意思。
城门校尉脸上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两人驱马直入长安城去。
还顺带着给两人指了指去往兵部衙门司的道路。
算着时间,他们到了兵部衙门司的时候,应该差不多就是衙门司上值的时候。
果不其然,两人方才驱马到了衙门司外的时候,天色大亮。
兵部轮值的人,整好打开大门。
两人也没有着急上前去,而是兵部侧边的豆浆油条小摊儿上,喝了几碗豆浆,把奔波一夜的寒气都赶走了以后,这才瞄着来兵部上值的人。
约莫等到太阳出来以后,他们就看到了兵部主事冯唐,骑着马领着护卫到了
。
陈豨放下粗瓷碗,丢下一把铜钱,便和侯敞两人起身上前,挡在了大路中间。
护卫正要呵斥的时候,冯唐就已经认出来了两人。
皇帝那边的秘奏,未曾公开,所以冯唐看到这两个本应该出在襄阳城的人出现在这里后,立刻没多说话,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进入衙门司里边去。
“怎么回事?可是襄阳有变故发生?”
冯唐沉声问道,脸色很是凝重。
陈豨摇头:“大人误会了,襄阳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只是韩信在军中搞一言堂,我二人为韩信所不容,直接被其副帅董翳驱逐走了。
心头又咽不下这口气,所以特此不远山阻水隔,来兵部衙门司,亲自参奏韩信!”
侯敞也点头道:“陈豨所言,便是我侯敞之言。”
冯唐看了看两人,脑瓜子都有点嗡嗡嗡的。
韩信搞一言堂,把这两人驱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