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绝密的事情,可是抬起头来的时候,却看到对面的道家门徒李淳罡,正在用一脸“你他么才知道啊”的淡淡笑容看着自己。
赵随安立刻感觉出来了,眼前这个人,乃是有大才在身之人!
“多谢先生指点寡人!”赵随安豁然起身,对着嬴胡亥就是深深一拜。
嬴胡亥微微拱手还礼:“大王,方才小人故意这样试探,便是为了看一看大王是否是可以辅佐的明君。
毕竟,小人纵便是有万千智谋在心中
,但是如果大王不是贤明的君主,那也是没有采纳的可能,反而还会让别的小人恶语中伤在下,轻则罢官,重则丢命,也是常态。”
赵随安闻言,也不恼怒,他心中本来就清楚。
君王在挑选臣子,可是同样,臣子也一样在挑选君王啊!
“寡人愚钝,尚且能够在先生的点拨中,有所顿悟,只是这齐军为什么在漳水北岸和我军决战,却不到漳水南岸和我军决战……”
赵随安沉吟着说道:“按照常理来说,如果齐国军队在漳水南岸的话,就可以趁着我赵国兵马半渡而击,则我军必败无疑。
可是,李左车此举……”
嬴胡亥道:“道理很简单,如果交战之际,赵军士卒再度人人奋争而前,不要命的往前冲,齐国军队可能会再度被击败。
我赵军是哀兵,自古以来,哀兵必胜,这是兵家先烈们,用无数人的性命总结出来的铁律。
赵虽然新胜,但是赵人男儿,每每提起用妻女姊妹,换取甲胄以兵马抵挡齐国灭国之事,无不咬牙切齿,怒发冲冠。
所以,李左车把大军安在漳水北岸,就是想要告诉军中将士,背负漳水,无船舟逃命,唯有一鼓作气,击溃赵军,方才是活命之法。
等到那个时候,两军血战之际,齐军明白除了死战击退赵军之外,再无他法之下,那就必定拼死一战。
等到那个时候,齐国军队就会变得锋芒无匹。”
赵随安听着嬴胡亥的分析,惊出一身冷汗来:“此前得胜,寡人还以为是上天垂怜我赵……”
“没曾想,这个李左车,居然有如此心思,准备在漳水北岸,背水一战,一战击溃我赵人方才重新建立起来的自信。”
这会儿,侍卫上前来,禀报赵王说宴会准备好了。
赵王便起身道:“还请先生入席!”
嬴胡亥含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落座之后,赵王随安按耐住心中的求知欲,恭敬无比的给嬴胡亥敬酒,随后才继续询问道:
“先生可有破敌之策?”
嬴胡亥放下酒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