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离开以后,他们并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动身回了沣水镇的陈家宅院。
正所谓落叶归根,陈思安生于这里,那从这里离开也是最好的,所以他们回来了。
入院已是深夜,本应空荡荡的宅院里却站着一个人。
——是出去寻求真相的祁钰。
魆魆黑风,背影伶仃,虞风被祁钰吓了个激灵,而他因为奔走而涌上来的困意顿时消失一大半。
虞风“哎呦”着骂了一声,挪到了祁钰身边:“师兄,你怎么来这了?”
祁钰唇线绷直,看了虞风一眼没说话。
“别杵在那里吓人。”沈卿淮看着他:“吭声。”
闻言,祁钰努力张了张嘴仍是没发出声音,而是朝着陈思安院落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手里攥的是什么?”沐云溪眼力好,注意到祁钰的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沐云溪也算是了解祁钰了,这小子一旦遇到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就是现在这幅“默不作声”的模样。
想必他手里的东西应该很重要……要不何至于手指要根根用力呢。
沐云溪朝他伸出了手:“我们可以看看吗?”
不知过了多久,祁钰抬手将东西递了出去,所有的声音都闷在喉咙里:“看吧。”
话音一落,祁钰转身跃上了房顶,看着莹白的月亮不再说话。
他的背影有些孤寂、也有些清冷。
沐云溪盯着祁钰,她本想去安慰一下祁钰,但现在显然不适时。
因为她知道,祁钰现在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一会,谁也不要去打扰他,谁也不要……
沐云溪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打开了手中的东西,虞风也凑了过去。
那是一卷竹简,每一个竹片上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但由于周围太暗,到底写了什么还有有点难以看出来的。
沈卿淮将灵力注入问心,将其慢慢点亮,划破了长夜:“这样看吧。”
几乎是一瞬间沐云溪就看清了上面的字,这似乎是陈员外写的一封“名罪书”。
“罄南山之竹,书罪未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自知恶贯满盈,今悉数列举……”
沐云溪一条一条往下看,最后一条赫然是“以女保子,虐妻无度”,而第一条则是“弑杀手足,逼其入邪”,无论是哪一条罪名,都足以送陈员外去见阎王了。
骇然的看完名罪书,虞风指着第一条问:“这弑手足是怎么回事?”
沈卿淮恍然想起来一件事,他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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