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柳氏,想要逼迫纪柳氏屈从,谁知那纪柳氏顽抗挣扎不过竟一头碰死在了屋里,公子……公子就把人砍成几节,命人将纪柳氏的尸体丢出去喂狗,我和我娘看到了这事,我爹说我要是装作纪柳氏把这件事遮掩过去了,我娘就能活!否则……我们都是一个死字!”
她那一瞬,冷得浑身麻木,体内因怒火沸腾如岩浆的热血刹那间凉的透彻,比这隆冬时节穿堂而过能凝水成冰的寒风还凉。
所以,祖母要替那庶子遮掩,这才是纪庭瑜必死的理由。
所以,在祖母的心里,一个心肠狠辣连畜牲都不如的庶子,要比为白家舍生忘死的忠义之士重要!
祖母这样的作为……与皇室对白家所谓,有何区别?!
春桃刚走到门前,便听到玉莲那些话,脚下步子一顿,抬眼看着立在廊灯之下脸上血色尽褪的白卿言,旁人不知道大姑娘和大长公主的祖母情,可她清楚。
白卿言整个人阴沉的如同被蒙上了一层寒霜,眼底汹涌着浓烈的杀意:“将这玉莲和这个郎中捆了,就扣在这个院子里,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从这个院子带走任何人!你们给我把这里给我守住了!”
说完,她抽出近前护卫腰间的长刀,朝院外走去。
“护住这个院子!”卢平叮嘱一句匆匆跟上白卿言,追于白卿言身后劝道:“大姑娘,明日镇国王、镇国公他们要出殡,国公府眼下不能乱,只要纪庭瑜没事,不如明日再说!”
只见周身带着浓烈戾气杀意滔天的白卿言未答话,手握长刀,紧抿着唇一语不发疾步前往灵堂方向。
国公府虽然大,可白卿言刚才又是让卢平带护卫队去抢人,又是在院内打杀,早就惊动了阖府上下,来来往往的仆妇、下人被周身杀气的大姑娘惊到,纷纷让道脊背紧贴着墙壁,驻足望向白卿言。
白锦桐闻讯第一个往过赶,人还没来得及赶到,隔着长廊就见白卿言提着剑往灵堂方向走。
“长姐!”白锦桐一跃翻出长廊,朝白卿言追去,“长姐你提刀是要去杀那个庶子?!出了什么事?”
见白卿言握刀的手用力到骨节泛白,脚下步子生风,白锦桐从未见过长姐如此失态过,就连竹简送回来时长姐都没有这样克制不住。
白锦桐一把扣住了白卿言握刀的手,郑重道:“长姐!不论长姐要杀谁……锦桐执刀,绝不失手!”
白锦桐语气坚定。
她看着妹妹果断坚决的目光,眼眶发烫。
她喉头一哽,用力握住白锦桐的手,咬紧牙道:“你别怕……长姐心中有数!”
白卿言怒火攻心提刀而来弄得府上人尽皆知,就是要让她的祖母大长公主知道,她已知晓此事!若祖母还想动纪庭瑜,除非先杀了她。
祖母不费吹灰之力在纪庭瑜与那庶子之间选了庶子,那今天她便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