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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南疆战局大定西凉求和之后,她便一直在想……祖父那样忠心皇室都容不下,那么他们到底想想要什么样的臣子?
她想,他们想要的是要能力替他们征战沙场守护国土的能臣,而且这能臣还要对他们无比顺从……忠心如走狗,不能忤逆,不贪权力,不要名誉,更不要什么志向和风骨,从头发到脚趾都全部装着他们的利益,以能为他们舍命当垫脚石为荣,满心满骨子里只能装着对他们一腔忠心。
忠心到……他们要这能臣杀儿,这能臣就连女儿的头也一同奉上,他们要这能臣弑父,这能臣就一定会将父母的头颅一起放在他面前,像只摇尾乞怜的狗只求他们能看他一眼,知道他的忠诚。
呵……
所以白家人的死,大概在皇帝的眼里,是白家人自作孽!在信王眼里是白家人自己不识好歹!
因为他们有自己的傲骨,没有如同朝中佞臣那样曲意逢迎。
因为他们心中存着的是家国百姓,而不是他那位皇帝。
因为他们的盛名超过了皇帝,竟敢不自己引颈就戮。
白家的人应该怪他们自己,皇家是这样想的吧。
生在晋国,遇到这样的皇室,她如今还没有反抗的余地和能力,可她也放不下气节、志向还有尊严,去做一条狗。
所以她只能算计太子的心,让他看到一个对他忠心到骨子里,却因为尊严总被他误会的忠臣!
如此,太子才能为她所用。
“走吧,该去追赶队伍了!”白卿言转身离开窗口。
白锦稚回头看了眼,见纪琅华已经从台阶上下来,要随百姓扭送那几个散布流言的人去见官,忙追上自家长姐。
从酒楼出来,长街上还因为那几个散布流言的“商人”吵闹不休,纷纷嚷着要去府衙告这几个人,查这几个污蔑小白帅之人是不是敌国细作。
白锦稚见自家长姐故若罔闻,一跃上马,她也忙跟着上了马背,跟在长姐身后。
正在城墙下帮忙给抬木汉子忙帮跑腿的十岁稚童,抱着一摞空碗往供给茶水的茶棚走时,正好和骑着高马而过的白卿言打了一个照面,那满头大汗的孩子步子一顿,仰着脖子,一双纯净如雨水洗刷过的漆黑眸子紧紧追随骑马而过的白卿言。
突然,那孩子一路小跑回茶棚,将空碗往桌上重重一放,忙扯着正在煮茶老者的衣裳:“爷爷!”
老者回头,见稚子指向城门方向,混浊的视线看了过去。
“小白帅!恩人!小白帅!”孩子激动喊道。
老者看着那马背之上挺拔清瘦的背影,瞳仁一颤。
白锦稚随白卿言出了城,想到此次没有能见到九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