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天意?”三夫人李氏用帕子按着自己的心口问。
白卿言摇了摇头:“那背后,怕是有别的目的……”
佟嬷嬷一副身,对各位主子道:“大长公主、各位夫人,早在吕相幼孙为护我们大姑娘出手伤人之后,大姑娘就派了洪大夫装成吕府派去的,给那个林信安查看过伤势诊过脉了!洪大夫说了,是轻伤……且那母子俩皆是贪财之辈,言语间似乎是已经讹了吕府一大笔钱,嫌弃吕府又派大夫来,却也不怕洪大夫诊治出什么问题,十分有恃无恐。”
立在火苗跳跃琉璃灯下的蒋嬷嬷,突然听到极为轻微的火花爆破声,一个激灵道:“刚才老奴的话没说完,那妇人敲了登闻鼓之后,痛斥权贵当道,又扯出了大姑娘焚杀降俘之事,说了一大串……什么大姑娘焚杀降俘天理不容,各种恶毒的词都朝大姑娘身上招呼,问凭什么她儿子不能痛斥责骂大姑娘这样的……”
后面的话太难听蒋嬷嬷实在是说不出口,紧了紧拳头才道:“还说大姑娘这样的暴戾之人,怎么配被封为郡主。”
白卿言搁在桌上的手指收紧,抬眸,眼底已是一片清明之色。
那妇人敲登闻鼓,作为母亲不倾诉自己儿子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苦,博取百姓同情,替她儿子伸张正义,拼了一条命敲了登闻鼓,却是为了数落她的?
一窍通,百窍通。
此事,从林信安繁雀楼醉酒出言悔她声誉开始,就是冲着她白卿言来的!
那林信安为何会选择在繁雀楼那烟花之地说那些话?因为烟花场所、赌场,这些地方什么三教九流的人物都有,传播事情的速度最快。
只是,林信安或许没有想到中途会杀出一个吕元鹏来,还挨了一顿揍。
挨了吕相嫡孙的揍,要是旁人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可林信安……竟敢以贱凌贵,同当朝右相府上叫板,还敢讹银子!
大都城中的一个国子监生员,前途不想要了?
难道不是背后有人,所以才有恃无恐?
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他林信安既然是国子监的生员,那又怎么能称得上是光脚的?
若是冲着她来的,她倒觉得此事不难猜了,要么便是太子府那位方老所为,要么就是李茂、梁王之流。
不过,梁王被圈禁在府中之事还尚未了结,以洪大夫对林信安的描述,此人趋利避害……若听从梁王吩咐毁她声誉,事被吕元鹏搅和后,他绝不敢再和吕相府纠缠。
左相李茂,同打着太子旗号的方老,倒是都有可能。
不过左相李茂做,与梁王做也没什么区别。
这夜,镇国郡主府诸人因那妇人咬着白卿言不放,辗转难眠。
董氏更是坐不住,前后派出几波人去看武德门外的国子监生员们是否还在,每一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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