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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此事你办的很!辛苦了!”白卿言同魏忠说完,看向蒋嬷嬷,“蒋嬷嬷带魏忠下去歇息吧!若有需要,我派春桃去唤。”
蒋嬷嬷颔首行礼,带着魏忠退下。
春桃将蒋嬷嬷送出清辉院,还未转身就见二夫人刘氏身边的大丫头青书,带着拎壶捧水的婢女鱼贯雁比而来。
春桃笑着同青书见了礼,快步走至廊下,朝屋内道:“大姑娘,二夫人派人来送热水,给大姑娘沐浴。”
“在外面候着,我同二姑娘说几句话。”白卿言沉声说完,又看向白锦绣,“你继续说,皇帝担心皇后腹中龙胎离席后的事……”
“皇帝离席后,秋贵人使性子也起席回去了,随后便有自称是秋贵人宫中太监来唤卢姑姑,说秋贵人头痛,请卢姑姑前去施针,我席间坐立不安,细思只觉那太监神色不对,便匆匆前去寻卢姑姑,谁知那太监身手奇高,这才出了事……”
过程白锦绣不想详说,怕徒惹长姐担忧,便只道:“不过好在,已然平安了!”
“此事,祖母可知道?”白卿言问。
白锦绣摇了摇头:“卢姑姑知道轻重,此事牵扯到长姐还不容易谋划出的稳定局面,所以卢姑姑未敢将此事告知祖母,只是悄悄告诉了我!祖母以为皇后是因卢姑姑撞见她与符若兮相会之事才下杀手,念在皇后身怀嫡子的份儿上,便以信王要挟皇后,让皇后不敢再轻举妄动。”
“卢姑姑手无缚鸡之力,你虽然怀有身孕可曾经也是身手不凡,银霜我也特意叮嘱过寸步不离守着你,能伤了你的太监身手该有多高……”白卿言声音突然一顿,见白锦稚用力攥紧帕子,脸色大变,“银霜呢?”
白锦绣眼眶一红:“银霜为了护我,没了一只眼睛,洪大夫说伤了头府总是困倦瞌睡,如今我让她跟着望哥儿,今儿个长姐回来,银霜也是一同跟过来的,手里捧着松子糖坐在廊下说要等长姐,谁知还没等长姐回来,银霜撑不住就又睡着了……”
说到此处,白锦绣眼泪就忍不住了。
白卿言听到银霜捧着松子糖要等她,顿时眼眶发酸,起身道:“我去看看银霜。”
“长姐,银霜一睡着,谁都叫不醒的。”白锦绣跟着站起身,声音哽咽道,“长姐风尘仆仆,沐浴过后等银霜醒来了,再见不晚。”
白锦绣没有劝住白卿言,跟着白卿言一同来了安置银霜的下房。
大通铺上,一只眼睛罩着眼罩的银霜睡得极熟,小丫头原本圆润的小脸削瘦许多,露在棉被外的手里还紧紧攥着要给白卿言的那包松子糖。
“翠碧想着银霜爱吃松子糖,连夜给做了眼罩,上面绣着松子糖,银霜很是喜欢。”白锦绣说这些的时候眼眶发红,可再喜欢……也换不回银霜的眼睛了。
白卿言垂眸,轻轻掰开银霜的手,取出松子糖放在她枕头边,替她掖好被角,手指轻轻碰了碰银霜的眼罩,眼眶已然湿红。